真够幼稚的。
阮沅在心里说,却又觉得甜滋滋的,此刻的宴深显得那样平易近人,让她觉得好自在。
脱下一只手套,阮沅现场表演了单手开瓶盖,成功了,她喜气洋洋地望了眼宴深,发现这人压根没看到她的炫技,不由得有些失望。
撇撇嘴,阮沅大灌一口啤酒。
啤酒入喉,她忍不住皱了下眉节,才吞下。
又吃了几个小龙虾,她将两只手套都摘下,剩下不少,等会儿再吃。
六斤小龙虾,她一个人断不可能吃下的,原先买的时候也是想着宴深没吃饭,多买点填肚子,谁能想到这人明明对小龙虾没兴趣还答应。
她原本是有点扫兴的,但看到宴深回房间拿了笔电出来陪着自己在沙发上办公,又在扫兴的基础上添了点温馨。
有点儿浪费钱,幸好明天还能吃。
打狗棍播到第六集 ,麻小快被她吃完,从前只用来刺激灵感的啤酒竟被她喝下一整瓶。
剩下三瓶安安稳稳地摆在桌上,宴深没碰,她也喝不下了。
蒜蓉的没吃,阮沅觉得可惜,剥了两个进嘴里,她的脸红彤彤晕乎乎的,半醉不醉地用手哈了口气,嗅了嗅,又傻笑。
宴深见状道:“你在干什么?”
阮沅嘿笑:“我嘴里有蒜味。”
宴深:“……”
他大概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道:“你喝醉了?”
阮沅也承认:“有点晕。”
宴深默然:“很迟了,去睡吧。”
阮沅唔了声:“腿软,走不动。”
宴深:“要我抱?”
阮沅的眸子一下亮了:“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倒也还好。
宴深克制地瞥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的酒量这么差。
桌面一片狼藉,宴深打了电话让家政来收拾,他请的是24小时上/门服务的家政,这还是第一次让人深夜来整理。
那边答应的很快,说是马上到。
宴深挂了电话,将笔电关了机,伸手:“牵可以吗?”
阮沅的思路没太转换过来,脑袋晕,全身软,对宴深卸下了防备:“牵也可以。”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手心里,闯了进来,十指相扣。
他牵着阮沅,另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娇小的她圈入怀里,又分心想:她怎么这么瘦。
将阮沅安置在床上,这人又嚷着要洗漱,还挺有卫生精神。
宴深头回体贴,撑着她的腰,阮沅迷糊地洗漱,又要洗脸,半天找不着洗脸巾放哪,宴深只好亲力亲为,将她的脸擦了一遍,累的够呛。
管/□□/工都没这么累过的宴总终于将阮沅安置好,家政也到了。
剩下的小龙虾宴深也没吃,让家政打包带走后,家也被整理的一尘不染。
宴深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准备小寐,秦如溪这厮又发消息来。
【秦如溪:哟,跟老婆吃小龙虾呢】
【秦如溪:是谁说龙虾麻烦,不喜欢的?】
【宴深:你怎么知道?】
秦如溪发了张截屏,原是阮沅发的朋友圈。
[圆不圆软不软:良辰美景,岁月静好。]
退出。
【秦如溪:你是良辰还是美景?】
【宴深:T区的计划我准备交给别人。】
【秦如溪:……】
他眼见秦如溪撤回了问题。
【秦如溪:哦,原来你是我的金主爸爸。】
【宴深:别犯病。】
【秦如溪:是兄弟吗你,哪有兄弟这么背刺的!】
【宴深:你哪来的她微信?】
【秦如溪:上次见面加的呗】
【宴深:我不知道。】
【秦如溪:要你知道?】
宴深:“。”
秦如溪半天没等到回话,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扳回一局,终于让对方吃瘪一次。
结果...
五分钟后,宴深深思熟虑,发了两条消息。
【宴深:她是我太太。】
【宴深:你说,我要知道么?】
秦如溪:“……”
靠,闷骚老男人。
两个互怼了一个小时,宴深没再搭理他,睡下了。
翌日,阮沅睡醒时头昏目眩。
天花板在转圈,这是她第一个想法。
我怎么躺在床上,这是她第二个想法。
意识回笼,昨晚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里回荡。
她让宴深抱她,宴深还给她擦脸。
“。”
我要死了吗,这是阮沅第三个想法。
她悲催地拿被子盖住脸,又因为喘不过气,默默露出半张脸。
宴深应当是不会同她生气的,她和宴深是夫妻,牵个手而已,...没什么吧?
让身价千亿往上的总裁给她洗脸,够吓人的。
深呼吸两次,阮沅想通了般,奋然掀开被子,腾地坐起。
两秒后,软无力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