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看了一眼后,忙收回眼睛觉得现在的气氛和方才不一样,魏临眼神比这间房里还要热。
他姿态慵懒,神情柔和,鸦羽般的眼睫微微眨了眨,眼眸似是夏日午后云卷云舒的一方晴空,头上的发也梳的略微潦草,几缕碎发挂在额前,随意又慵懒。
魏临这般瞧着,倒是挺迷人眼睛的。
沈云簌不敢再多看,怕被魏临发现了,只故意的打量着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大,只是里面的物件太少,显得十分空旷。
沈云簌看了一圈,直到和魏临目光撞在一起,她笑了笑:“表哥,要不我还是走吧,明日我再来给你送药膳。”
魏临点了点头,得到示意后,沈云簌提着食盒离开了。
方才魏临看她的时候,心跳莫名快了不少。
申国公府,郑成均坐立不安,他没想到魏临会做出这番举动。
直到随从外面回来,并告知他所有的事宜都已平息,魏临有伤再身,做不了任何事,即便抓到了人,也查不到是谁。
毕竟暗地里交易时,对方都蒙着脸,谁也不知道是谁。
那日,郑成均喝了一些酒,也是有些昏了头了,不过事情已经做了,魏临和沈弘之没有却别,他一样恨的牙痒痒,只是忌惮整个镇北侯府,不敢硬碰硬。
“爷,您别怕,出了事,奴才替您担着。”
作者有话说:
关于错别字多,作者不狡辩,我就是一个大大大马虎,给大家带来不好的体验我很抱歉,错字会抽出时间慢慢改的,笔芯笔芯,
第36章 第36章
◎难舍难分◎
郑成均眯眼看着这个忠心的奴仆, 他跟随自己多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心里想什么, 他几乎都能猜到, 思量片刻后, 走上前去, 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九,你是我的人, 你若有事, 我也脱不了干系。”
“爷?”
郑成均的巴掌不重, 拍在他的肩上, 却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 让他险些站不稳。
郑成均附耳低声道:“最好的办法是你先离开京都,等这件事压下去,大理寺查不出什么,我再接你回来。”
“奴才不想离开您。”
“不是离开, 是暂时分开。”
“此事奴才保证万无一失。”
“可眼下伤到的人成了魏临,是你把事情搞砸了, 你若到了他手里,整个郑家就完了,你必须得走。”
王九明白自己的主子,郑成均谁都不是十足的相信,他其实更信自己。
这些年给郑成均出的馊主意可不少,他从来都是放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次郑成均怕成这样。
也对, 他本胆小如鼠, 对上他谨小慎微, 对下他以强凌弱,贪财如命,沉迷美色,同时又业务不精,作为郑成均的奴仆,帮他做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说他们主仆一丘之貉也好,狼狈为奸也罢,可从来没想到,最后的处境是卸磨杀驴,与其挣扎,不如要个体面。
“爷,奴才离开京都,逃的远远的。”
“这才像话些,这几日天气渐暖,河道水路应该还能走,离开的船只,我会帮你备。”
南楼之事,传到了永徽帝的耳朵里。
如今太平盛世,竟然毫无忌惮的对当朝的朝廷命官下手。
此歹人恶毒至极,公然出现在人多热闹的南楼,利用人流掩人耳目。
永徽帝叫了身边的杨公公去了镇北侯府,一来慰问,二来了解当日的情况。
魏临告诉杨公公,当日的人就是冲着他来到,他不想把事情引到沈云簌的身上。
这幢案子,定是要查到低,把那个幕后主使揪出来,如不然,以后沈云簌上街,他也会跟着担忧。
今日,沈云簌照例来了北院,她特意饶了一条小路,不想被人瞧见,免得背后有人非议。
魏临气色已经恢复如初,从内室挪到了书房,端坐在案前,正要执笔。
听到一阵敲门声,于是又放下了狼毫,这敲门声与往日里的不同,想来是沈云簌。
“进来。”
“表哥,早。”沈云簌提的食盒多了两层,她把食盒放在另一张方桌上,除了一碗药膳,还有两小碟子糕点。
魏临从长案旁起身,来到方桌前坐下,看了看药膳,又看了看沈云簌,前两日,她可都是亲自喂他。
僵持片刻后,沈云簌道:“你的手能动,别以为我不知道。”
魏临把碗挪过来:“我以为你会舍不得表哥动手呢。”
沈云簌面颊渐渐泛红,每回送药膳,都要被魏临言语挑逗,眼神撩拨,她努力假装不在意,可每次都被搞的不自在。
魏临把碗挪过来,把药膳一勺一勺的喝光,这个味道虽然有点怪,但他已经适应了,若是可以,倒也不妨每日里都送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