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给回绝的机会,无奈,沈云簌示意妙圆和春罗稍稍离开一些,妙圆有些迟疑,被春罗拉走了,并悄声说道:“咱们家姑娘自有分寸,别担心。”
她担心的不是沈云簌有没有分寸,而是人言可畏,但好在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谢岐从另一边绕过来,在沈云簌面前站立。
上次见面,还是在皇宫里的时候,一晃几个月过去的,在看她,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一定还在怪孤吧。”谢岐道。
“不怪。”
虽然他有一段时日,觉得沈云簌不知好歹,但还是忍不住的想问问她过的怎样:“魏大人对你好吗?”
“他很好。”
从沈云簌的状态就看到出,似乎比成婚前多了些妩媚,明艳艳的,晃眼的很。
按理说,他应该仇恨沈云簌,见了她应该感到厌烦,可直到今日看到他才明白,对她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希望你忘了与孤之间的不愉快,往后,若遇到需要孤的事情,尽可来找我。”
沈云簌谢过,觉得不能太久与谢岐独处,招呼妙圆,匆匆离开。
回去以后,沈云簌一再叮嘱妙圆和春罗,不要把见到太子的事情告诉魏临,连他的堂哥也要守口如瓶。
她不是心虚,只是觉得魏临是个醋瓶子,知道以后指不定胡思乱想,再问东问西,她再好一阵解释,想想都觉得累。
黄昏,魏临回来时,带了一篮子的荔枝。
这是宫里才能有的东西,一番追问得知,魏临从永徽帝那里讨要了一些。
沈云簌除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他让妙圆分给魏老夫人,以及邓氏和两个嫂嫂,贪吃的魏惜多了一小部分。
魏临对她的行为也无意义,只是当她喊三个丫鬟过来时,魏临眉头微皱。
今日为了这一篮子荔枝,他厚着脸皮说给的不够,最后曹贵妃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了他一些。
魏临丝毫没有推辞,明显感觉到永徽帝看的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沈云簌倒是大方的很,把一篮子分的差不多了,自己留了一小盘,她坐在矮几前,把荔枝一颗一颗的都剥好了,然后放在盛着碎冰的盘子里。
魏临拿着一本书在看,等着沈云簌吃完,好上床歇息。
他一颗都不愿意尝,沈云簌觉得不是魏临不喜欢,而是想都留给她,趁着魏临不注意,直接把荔枝塞到他是嘴里:“夫君也尝尝。”
魏临像是错愕,随即嘴角扬了扬唇角,荔枝甘甜,却不及小妻子甜:“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安歇了吧。”
沈云簌摇头:“时间尚早,等一会吧,我还要看账册。”
天气闷热,尽管房里搁置许多冰块,魏临还是觉得热,他把衣襟敞开,拿着沈云簌的团扇给自己扇风。
胸口的肌肉随着他扇子的节奏若隐若现,也随之吸引了沈云簌的目光,但很快,她又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装作毫不在意。
魏临道:“你若想看,就直接看,不用躲躲藏藏。”
“谁想看你了。”沈云簌白了一眼魏临,说的她好像很馋他一样,不过魏临的身材确实没得挑,宽肩窄腰,唯一不足的是他腹部和背部的疤痕。
这时,外面传来了妙圆的声音,说是长易有要事相告。
魏临忙起身,来到衣桁前,把外袍搭在身上:“应该是官署里的事,为夫去一趟书房,一会就来。”
沈云簌答应道,也唤春罗去打一盆水来。
一番洗漱后,换了轻纱里衣,想着魏临因为公事离开,必定时间很久,上了床刚要准备入睡,就听关门的声音。
动静似乎有些大,沈云簌探着脑袋往外看,之间魏临黑着脸回来。
沈云簌询问魏临,他只说是一些公事。
公事她也帮不了忙,正想躺下入睡,却听到魏临问了一句:“今日你去了恒王府,可是遇到特别的人。”
沈云簌摇了摇头:“是遇到不少的人,但没有特别之人。”
恒王一直是永徽帝忌惮之人,这次回京,没少在恒王身边安人手,所以,恒王府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的很。
方才暗卫来报,说今日太子和一些小官吏去了恒王府,起初没在意,直到听到太子见了那些人中还有沈云簌后,好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他本想直接质问,可若这样说,沈云簌怕是误以为他又派人跟踪她,只能敲打她一下,让她自己说出来。
魏临躺会床上,盖被子的动静有些大,尽量引起她的注意。
可她却不问一句为何不开心,自顾自地躺下。
魏临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沈云簌直接拽过来:“我听说今日太子也去了恒王府。”
沈云簌这会才明白魏临方才的话意有所指,尽管她小心维护,醋瓶子还是打翻了,妙圆和春罗应该不会说出去,不知道魏临如何知道的?一定跟他去书房见的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