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最近很忙,只偶尔散值回来,带着沈云簌爱吃的甜点过来,因父亲和兄长都在的缘故,他也只寒暄几句,或是看她一眼就走,只是那双眼睛每次看过来,都觉得别有深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的,让人浮想联翩。
二月下旬,京都城南有几场马球赛,男女皆可参见,赢得比赛有丰厚的奖赏,秦悠不顾兄嫂阻拦,主动参见比赛,还邀请沈云簌给她捧场助威。
只她一个人太少了,沈云簌把戚灵溪也叫了去。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也是极为暖和的,柳枝已经开始长出新芽,小草也探出了头。
秦悠在赛场上逐渐崭露头角,已经进了好几个球,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沈云簌和戚灵溪坐在观台上,商议着等秦悠赢了比赛,去哪里庆祝。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给观台上的人每人上一杯桂花饮子,到了沈云簌这里,还特意说明桂花饮子出自天景阁。
沈云簌已经喝饱了茶水,不想喝桂花饮子,戚灵溪见她一直未动,把沈云簌这份也喝了。
“这两杯桂花饮子味道怎么不同?”戚灵溪问。
这丫鬟这笑着说温度不同,口感也不同,端着案子走。
大约一刻钟的时候,戚灵溪顿觉得头部有些不适:“马球比赛你一个人看吧,我头有些晕。”
见她状态不佳,沈云簌忙扶着人出了观台:“那我送你回去。”
戚灵溪本想拒绝,可脑袋越来越昏沉,就由着沈云簌搀扶。
马车停在场地外面,要离开马球场,还有一段距离。
沈云簌让妙圆和戚灵溪的丫鬟秀珠一起扶着她回去。
“好端端的,你怎么头疼了呢?”
“我也不知,就是不太舒服。”
前面有一处巷子,出了巷子口,就到了放置马车的地方。
沈云簌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巷子前头站了两个大汉,似乎有意拦路,本能觉得他们似乎有某种目的。
“先别走了,我们先回去。”沈云簌道。
当她们转身时,后面一辆马车朝着这边过来。
待到马车离进时,从马车里跳出三个高大的男子,欲把她们拖进马车里。
妙圆见事情不妙,挡在沈云簌的面前:“你们怎得如此狂妄,我们家姑娘可是官眷。”
这些绑匪也懒得废话,一番拉扯后,两个丫鬟被敲晕。
一大绑匪道:“怎么出现两人?”
“管她呢,都带走就是。”
看到戚灵溪被一壮汉拖着走,沈云簌来挡在戚灵溪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这些人并没有回答沈云簌的话,而是直接将麻布塞到嘴里,拖着人了马车。
刚上马车,她就被这些人用绳子绑住了双手,如此干净利落的绑人手法,一看就是惯犯。
南城马场地处偏远,接近于城郊,再往前,就出城了。
看来这些绑匪是冲着她来到,想到那杯香饮子,沈云簌方知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此人应该个她们熟知。
到了城郊,他们把沈云簌嘴里的麻布拿掉。
“还别说,还真是个美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有人花银子买了沈家姑娘的清白,一会把你送到外面的一家客栈,再赚上一笔,不对,是两笔,多了一个姑娘。”
“我是镇北侯府世子的未婚妻,我未婚夫是大理寺少卿,你们赶快放我回去,若不然你们……你们……”
马车里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他们自然明白魏临的名号。
“哎呦,还威胁呀,哈哈,我们不怕了,我们好几个兄弟都死在了大理寺,今日咱们可得好好招待这位姑娘。”
沈云簌暗叫不好,既然他们做出这等事,自然就不怕死,跟几个亡命徒如何比狠。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与之抗衡,而且戚灵溪已经沉沉的睡去,沈云簌慌乱的很,但又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你们总得让人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
“咱们也不知,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她是个姑娘。”
沈云簌能想到的只有郑伊如,联想到那一杯让戚灵溪昏睡的香饮子,想来提前做足了计划,想到这里,沈云簌的眼泪就止住的掉。
“小姑娘长得真不错,眼睛水汪汪的,你看,她还哭了……哈哈,哭的也好看。”
其中一个想要伸手碰一碰沈云簌的脸,只是手还没碰到被沈云簌的脚踹了一下。
若是手里有刀子,她非得跟这些人拼命不可:“你们谁敢碰我,我直接撞死子在这里。”
“死了更好,反正我们已经拿了一百两。”
“一百两,我就值这么些银子,我给你们五百两,放了我们。”
这句话让另一个绑匪心动了:“老大,这银子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