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连忙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表哥你瞎说什么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既然与我终身互许,还有谁比我更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我的事情往后拖。”
魏临紧抓着沈云簌的手腕:“今日,明面上是君臣同乐,实则是皇后想在众位官眷中选太子妃,你离的那么近,还不明白自己已经上了某人贼船。”
沈云簌手腕被魏临抓的实在是疼,抗议道:“表哥,你松开我。”
“我不松。”
“你弄疼我了。”
魏临这才松了沈云簌的手腕,只是下一刻直接把人给捞了过来,横抱在怀里。
自她搬离镇北侯府,他就没机会见到人,每每忙完公务后,便觉得空虚的很。
如今人近在眼前,怎能只看着呢。
对于魏临的举动,沈云簌也见怪不怪,若说不想和他靠近一些,自然是假的。
可方才被一番质问,心里的别扭还未消除,她推搡几下魏临,却被他抱的越来越近。
“等上元佳节过后,我会让祖母来沈家求亲,此事,我不会退让半分。”
今日他火气有点大,沈云簌也不想再与她辩驳,索性窝在魏临的怀里,保持沉默。
见沈云簌不说话,魏临也猜不透她到底是想怎样。
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做些实际一些的事,自从在茶舍与她吻的难舍难分后,他时常怀念那晚的发生的一切。
沈云簌发觉出魏临神情转换,方才的严肃已然消失,冰凉的眼神逐渐变的炽热,若他的眼神是一团火,估计这会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表哥,你……能放开我吗?”
魏临倾身附耳过去:“你说呢。”
热气吹的耳朵痒痒的,他又开始撩拨了,不得不说,魏临已经成功了,这会心里开始小乱撞。
下一刻,他的唇贴了过来,疾风骤雨般,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
今日魏临给她的感觉,像是宫宴上的酒,让人上头。
迷醉沉沦时,只听到耳边低哑的声音:“太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云簌眼睛里有一层雾气,看魏临的面孔都有些不真切了,她说出了魏临想要的答案:“表哥,阿簌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绵绵软软的声音飘进耳朵里,魏临有些难以克制,即便这句话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马车在路上缓慢行驶,车毂的声音在夜里尤为的清晰,吱吱呀呀。
沈云簌下马车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沉,好在魏临扶住了她。
“表哥送你进去。”
不用。”沈云簌甩开魏临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沈府。
妙圆见沈云簌自个回来,忙上前询问原由,沈云簌这会不想讲话,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安静一会。
妙圆掌灯后就关门离开了,屋里安静后,沈云簌从床上起身,趿鞋来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脖子处的一道印记,羞的无地自容。
简直越来越过分,吻她就算了,还咬人。
见房里的灯始终亮着,妙圆不放心,还是进了房里查看:“姑娘,您没事吧。”
沈云簌坐回床上,并灭了一盏灯,屋里的光线也随之黯淡:“我没事。”
妙圆来到到床头坐的方凳上坐下:“您今日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太子的事妙圆已经知道,说出来也无妨““今日太子将我叫出宴席,说想让我进宫,还说了一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
“姑娘想不想听奴婢的见解?”
“你说。”
“奴婢觉得,太子妃可不好当,进了宫一辈子就难出来了,怕是没机会游山玩水了,最重要的是要与人共侍一夫,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子,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呀。”
“嗯。”沈云簌点头,的确有道理,先不说别的,她也觉得太子说的都是空话,只娶她一个,只何皇后就不会愿意,而她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她当然不会信。
翌日,沈云簌是被爆竹声吵醒的,她起来梳洗后,见铜镜里的嘴唇恢复如初,才稍稍安心。
一番梳洗后,沈云簌穿上茜红色新衣,回到前院,给父亲和兄长拜年。
沈弘之把准备好随年钱给了沈云簌:“一会用了早膳,与你兄长给魏老夫人拜年吧,她前两日就递了话,想要你们去镇北侯府热闹。”
“可是,爹爹你呢?”
“我还有几位同僚要见,也无暇顾及此事。”
“那好吧。”她差一点都忘了要回镇北侯府这事,那今日岂不是又要遇见魏临。
青天白日的看着彼此,她又要不自觉的脸红了,于是重新回了房里,又涂抹了一些面脂,总归能会遮住一些。
马车内,沈时尧叮嘱道:“阿簌,一会给魏老夫人拜年后,兄长会去庄家一趟,等到午后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