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似是有什么要事,她想开口说话,可刚微启双唇就被面前人给堵上。
赵启在屋外连喊了两声屋里都没动静,他看着绿夭问道:“王爷和王妃真的在屋里?”
“在。”她是看着自家小姐进去的,一直都没出来。
赵启不信邪又喊了一声,“王爷,属下有要事要报。”
依旧没有动静,就在他要喊第四声时,屋门从里面打开,慕辰安看着面前的赵启道:“什么事?”
赵启正要喊出声的话咽了回去,他道:“王爷,皇帝下旨定了太子大婚的日子。”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赵启顿了一瞬点头,“皇帝这是有意想趁着他还活着的时候给太子立势,王爷,咱们不需要做点什么?”
慕辰安神色如常,“用不着,你既过来了,就去办件事。”
赵启正色道:“王爷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办到。”
慕辰安:“让人去外面传些话,就说本王遇刺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顺便吩咐何管事,最近王府闭门,谁也不见。”
赵启心中有疑,但王爷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属下这就去办。”
慕辰安吩咐完后对绿夭说了句,“传早膳来。”便再次将房门关上。
沈玉娇掩着唇角坐在窗边,慕辰安说的话她也听见了,他这是打算装病?
“你是打算装病让太子和楚王相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一个快要病死的人对双方都没了威胁,他们自然不会再花心思到安王府上。
“王妃果真聪慧。”
沈玉娇疑惑,“你就认定了他们会相信,那些人又不是傻子?”
慕辰安道:“在触手可得的利益面前,他们会更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
“可是楚王手底下的人看见你中箭了……”
“他们只看见了那支箭射中了,并不知道本王伤在何处,况且左肩离胸口很近,他们看见了只会更加相信。”
沈玉娇想起,当时慕辰安一直抱着她,那支箭射过来时,赵启他们也围了过来,楚王手下的人的确看不清慕辰安伤在何处。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外面又传来了声音,“王爷,老大人过来了。”
是慕青,他竟然此时来了安王府。
慕辰安想起他之前的疑虑,一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位叔父,只是……
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之前,他依旧是自己敬重的叔父,只是为了沈玉娇的安全,他们两人最近还是不见面的好。
慕辰安道:“王妃先用早膳,本王和叔父有要事相商。”
沈玉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去吧。”
此刻的慕青正坐在安王府的正堂之上,手边是下人奉上的热茶,他等的心焦。
既怕慕辰安真因为那支箭出事,又怕沈玉娇会对慕辰安说出些别的,鲁王那日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这些始终都是慕青心头上插着的刺。
他想直接除掉沈玉娇这个祸患,没想到却误伤了慕辰安。
在茶水要凉之际,慕辰安终于到了他面前。
慕辰安一如既往地喊了声“叔父”,让慕青心中的石头稍稍放下。
慕青焦急地询问道:“你身上的伤可严重?”
慕辰安:“无碍,叔父不用担心,但我想趁着这次伤办些事,有劳叔父离开时神色悲痛些。”
慕青迟疑了一瞬,明白了他的用意,“要不我最近就住在安王府好了,放在外人眼里也更真些。”
慕辰安本想拒绝,但慕青接着道:“我也好久都没在王府待上几日了,你可不要嫌叔父叨扰。”
慕辰安只能先应下,如此也好,在自己眼下,叔父有任何异样他都能清楚,“叔父留下便是,我这就让人去收拾屋子。”
慕青话语里并未提及沈玉娇,短时间内他不能再出手,只能先探探沈玉娇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她什么都不知,他便再留她两日。
“不用多麻烦,我以前住的院子就好。”
......
皇宫中,皇后拉着傅子凝的手,让她挑着大婚那日她要戴的各种钗环首饰。
摆在面前的诸多珍宝实在让她挑花了眼,傅子凝微红着脸道:“臣女一切皆听娘娘的。”
皇后轻笑道:“成婚那么大的事,自然需要你挑自己喜欢的才好。”
说着,皇后顺手拿过一块血玉递到傅子凝面前,“本宫倒觉得这块玉不错,到时让工匠做成玉佩,系着婚服之上,一定相衬。”
傅子凝接过皇后递来的血玉,通体鲜红的血色象征着这块玉的珍贵,她点了点头应付道:“臣女也觉得甚好。”
随后便有女官将血玉小心收好,详细记下它要作何用途。
皇后催着身边的女官道:“快去尚衣局问问量衣的人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