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像是特意要气他,“是竟然差了十岁。”
慕辰安揽紧了她的腰,“那又如何?王妃眼下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
沈玉娇直接道:“还不是因为王爷不肯签和……”
她剩下两个字还未说完,慕辰安便俯身堵上了她的嘴,唇瓣上传来一阵温热,沈玉娇睁着眼睛,她下意识张开了嘴。
柳枝依旧在她身边飘摇,沈玉娇手中的柳枝却滑落到了地上。
宅邸大门处,因为临近先安王他们的祭日,慕青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要是碰见沈玉娇还能为她讲讲这燕山的风景。
走到门外的他看见远处相依在一起的两人停下了脚步。
他身后的下人疑惑,“主子为何不走了?”
慕青只是说:“真好啊。”
说完他便转身回了宅邸,他还是回去看看明日祭拜所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准备好了。
“主子已经检查三四遍了,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今年不同,再检查几遍都不为过。”
......
京城中的禁军逐渐减少了在大街上搜寻的人,他们大多回到了皇宫里,守着皇城。
这本是李洛白的意思,却方便了赵启行事,他与孙铭一起待在距离皇宫大门不远的一间茶馆里,为了防止意外,他拼了命的纵马赶回京城,一回来就拉着孙铭一道守在皇宫外面。
天色渐黑了,皇宫内一直没有动静传来,赵启道:“没想到皇帝的命还挺硬的,都这样了还没咽气,听说他还缓过来了。”
孙铭则满脸平静,“这样也好,一切等到王爷回来再说。”
赵启点头,“也是,只是便宜他再多活几日了。”
孙铭问道:“楚王世子你可找人看紧了?”
赵启:“当然了,近百人就看着他一个,安王府连只虫子都飞不出去。”
楚王世子可是他们费了好大劲抓起来的,他自然明白这人的重要性,派了近百的人手,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都守着人。
按照王爷的吩咐,哪怕不吃也要硬灌,短短两日,楚王世子面上已经恢复了些,不再灰白如蜡。
李洛白眼下已经顾不上楚王世子这个人了,他紧紧盯着院正为皇帝施针的手,皇帝已经不再哆嗦了,真是依旧满脸劫后余生的样子,什么都听不进去。
李洛白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良久之后,皇帝似乎才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眼李洛白,又打量了一圈围在承德殿的大臣,“都下去吧,太子留下。”
皇后只得先行离开,她一定要弄明白为何,为何她下的药却不起作用。
李洛白看着微微喘气的皇帝问道:“父皇让儿臣留下可有要事?”
皇帝眸光中闪着阴狠,面上是从未有过的狰狞,“朕要慕辰安的命。”
李洛白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他知道父皇恨慕辰安,不止父皇,他也视慕辰安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眼下显然不是要除掉他的时候。
楚王还在蠢蠢欲动,目前最要紧的应该是楚王,至于慕辰安,只能再忍他些时日。
李洛白将他的疑虑尽数讲给皇帝听,但皇帝还是那句,“朕要慕辰安的命。”
经过梦里的一切,皇帝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脖子上一直悬着把刀的感觉了,他迫不及待想将慕辰安除掉,只有慕辰安死了,他的皇位才能坐的安稳。
第79章 宽宥
远在燕山的慕辰安还不知道皇帝仅仅只是因为一场噩梦就想要自己的性命,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最多也就嗤笑一番。
毕竟皇帝手里连拿得出来的人手都没,又谈何来要他的性命。
因此比起皇帝,他今晚要睡那里才是最要紧的。
沈玉娇注意到了卧房里还放着一个不小的软榻, 睡个人绰绰有余。她看了眼慕辰安又看向那张软榻, 意思很明了。
慕辰安只当看不明白, 他坐在床边上问道:“王妃打算何时就寝?”
沈玉娇白了他一眼, 让绿夭去传热水, 如果不是今天下午他忽然亲上来那一下, 沈玉娇也没想着要把人赶去软榻上睡。
这人已经从想抱就抱得寸进尺到想亲就亲的地步了,反正他今晚别想上床。
绿夭在帮沈玉娇梳发之际,好奇地盯着她的双唇道:“小姐, 燕山这里也有蚊虫吗?还好奴婢有带药来。”
沈玉娇咬着嘴角将要去拿药的绿夭给拉住了,“不……我不需要。”
要不是绿夭提起,她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己有些微肿的双唇,耳际染上一抹羞愤的薄红。
绿夭有些担忧, “小姐真的不上些药?蚊虫咬上去可难受了。”
沈玉娇此时确实难受, 她羞得难受。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绿夭,她洗漱完回到卧房时慕辰安正拿着卷书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沈玉娇坐到他面前将他手里的书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