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唔了一声,“陈叔您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是信你的。”
陈叔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去,说实话,虽然他年长几十岁,但还真不敢打江家人,尤其是江笙的主意,总觉得她那双眼睛能把一切看穿。
陈家住的庄子是肖家租给江家的,庄子很大,房间也多,处于梧州的城郊,在庄子里稍作歇息后他们便往准备去肖家拜年。
马车进了梧州城,行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摆摊的人,马车走得很慢,江笙让谢春驾车,道:“等下我下车,你不要出声,切记。”
谢春闻言微愣,但他好歹在江笙身边待这么久了,一下就提起了心来,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手紧紧抓住缰绳冲江笙一点头。
马车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江笙迅速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在地上灵活一滚,人瞬间贴到了墙壁上,几乎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她挪动脚步蹲下去,借由一个摊位挡住自己。
摊主奇怪地看着她,江笙连忙小声道:“我脚崴了想歇歇。”
摊主不疑有他,和蔼道:“歇吧小姑娘,那前头就有个医馆,若是严重的话去医馆看看。”
江笙点点头,眼神锐利地扫过从面前经过的人群,果然见两个普通人打扮但脚下生风步履矫健的人追着江家的马车过去了。
他们被人跟踪了。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跟上的,但很显然对方有功夫在身。
她假装揉了揉脚,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快步离开,而后迅速追了上去。
肖家的宅子远离闹市,附近都是富人的住宅,街上行人也少了很多,谢春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提着心频频往后看,他也注意到了那两个跟踪的人。
这时,只见那两个人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对方来势汹汹像鬼魅一般狠狠一掌劈头而下,那两人武功不低竟没有提前发现江笙的踪迹。
因江笙是本身的锻造体质强横,没有内力,纯靠硬件好,所以习武之人那一套在她身上不适用,她出手也没有所谓的招式。
一人被江笙狠狠劈中口吐鲜血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另一人迅速反应过来抬手就向江笙攻来,但江笙一把将晕了的人甩了,接住对方的招式,不过几下就化解,毫不费力地将人按在地上反剪双手,而后快速伸手一下将对方的下巴卸掉让他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只是两个小喽啰,一身功夫对付普通人厉害,对付江笙就如以卵击石。
谢春再回头看的时候,见江笙对他打了个手势,而后提着两个昏迷的人往僻静处走了,谢春这才放心,驾车继续往肖家走,而马车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达江家后,谢春信口胡编道:“师父她……她方才肚子不舒服就先下车了,说一会儿就来。”
江家人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想,只能先一步去叩响肖家的大门。
且说江笙将那两个人拖到僻静的巷子里后,伸手毫不留情地将两个人的胳膊卸了,剧烈的疼痛让昏迷的人瞬间醒了,还没叫出声,江笙冰冷的眼神就投了过来,那人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闭上了嘴只愤恨地看着她。
被卸了下巴的人嘴里呜呜地,鲜血直流,两条胳膊像软面条一样吊着。
江笙在他们两个面前半蹲下,居高临下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人都不开口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江笙眼睛一眯,伸手把被卸了下巴的人的下巴一下正了回去,而后捂住他的嘴,把他的痛呼按了回去。
“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们的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掉,然后在你们半死不活的时候丢去乱葬岗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身上长满蛆虫。”
她袖子一忪掉出一把匕首,瞬间寒芒一现,一个人的小指就被切断了。
那人满头冷汗,面目狰狞却在匕首的虎视眈眈下不敢叫出声。
“你们不是死士吧,何必给人卖命至此呢,说出是谁派来的,你们自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回去复命,又有谁知道呢?”
两个人听江笙这么一说都一惊,江笙居然会愿意放他们走?
本来他们对于跟踪一户农户的任务都没放在心上,心想不过几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厉害的,哪曾想这个小丫头看着瘦瘦弱弱的,武功居然如此强,轻松就将他们两个拿下,连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
他们心里一阵发寒,这身手,军营里的大将都不一定比得过吧。
“我,我说了你真能放我们走?”
江笙面色不变,把匕首在手里随手把玩着,“是。大过年的,不想杀人。”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心里纠结半天,才哆哆嗦嗦道,“说了你也不认识,是景州大营的万将军派我们来的……我们不止跟踪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