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未婚夫后悔了(113)

她还记得,这侍女叫春草。

心头猛然一颤,桑乐不由得再次抬头,却只能看见顶华丽的轿子。

春草还没离开,细声嗫嚅道:“我、我家主子还有句话让奴婢转达。”

桑乐收回目光,轻声道:“请说。”

“我家主子说:是...是狗,就、就得啃骨头...”

往日尊贵的郡主霎时间变了脸色,春草害怕得连忙后退,朝着她作了个揖才小跑回轿子边。

随后队伍再次动了起来,没过多久便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桑乐想起来,那次温知意到她房中,被阿乐咬了一口前,说的就是这句话。

大概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就没打开,只等着回去了再处理。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她原本混沌的思绪也被岔乱,浑浑噩噩地出了宫。

回到宋子珩宅院时,日头已经西斜。街上的小贩麻利地收着摊往回赶,原本还算热闹的集市也变得冷清起来,寒风将秃枝吹得更加萧瑟,偶尔坠下来一两个冰棱,清脆地摔在路边。

桑乐停在大门前,看着陌生的宅院站了会儿,才抬脚踏了进去。

下午来的两顶轿子都已不见,主院的灯也没亮,想来是没等到宋子珩又回去了。看样子过几天还会再来一次,又或许明天也不一定。

有家仆匆匆经过,手上拿着一捆麻强和几根手腕粗的木棍,不知道绑过什么,刚洗干净,湿漉漉的正滴着水。

那家仆看见是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随即低着头跑了。

桑乐也没心思关心,提着食盒往自己住的小院走。

才绕过假山脚步便缓了下来,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院门随意的掩着,被风吹开一道口子。

她记得走时明明将院门关好的,她一个人住在这边,平时除了宋子珩外只有翠儿会过来,可翠儿是个勤快细心的,绝不会把忘记关门,也不会在门前洒落许多碎屑。

轻轻推开门,院中有些凌乱,明显有人进来过。桑乐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步子放轻,往前迈了两步。

路上似乎有什么拖动的痕迹,再往前走一两步,雪白的地上,赫然发现一滴鲜红的血迹。

那抹鲜红刺得她眼睛一疼,又联想到刚刚那家仆手中的木棍和绳子,抬腿就往里面奔,边唤道:“翠儿!你怎么了?翠儿!”

里面跑出来一个身影,翠儿急急冲过来,哭泣着回道:“奴婢在!小姐...小...”

“你怎么样?”桑乐抓住她上下打量一番,“没事吧?”

她衣衫完整,身上也没见着伤,似乎没什么事。

翠儿却哭个不停,哽咽道:“奴婢没事...小、小姐,阿...阿乐...它...”

桑乐只觉一股冷汗从后背淌下,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有些害怕地开口:“阿乐怎么了?”

“它...它...”翠儿哭得停不下来,连话也说不出,只摇着头看向里面。

桑乐抓在她胳膊处的手倏地失了力道,脚下踉跄两步,还没稳住身形就往里面急急跑去。

原本屋檐下拴着阿乐的地方,只剩下一截断掉的绳子。旁边还有被打翻的瓷碗,没吃完的肉洒得满地都是。

她在这边唯一能得到分慰藉的,就是这条狗,所以吃穿都给的最好的,连给它垫窝都是用的上好的锦被。

如今那丝绸也被粗暴地从小木屋里扯了出来,上面还残留着几簇棕黑的毛...

咚——

食盒重重摔下,盒盖散开,里面骨碌倾出一段段剁得整齐的骨头。

“小姐...”翠儿跟了过来,给她引路,“在这边...”

桑乐脚如灌铅,跟着进了屋。

窗户下的软榻上,阿乐静静地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她轻轻地跪在旁边,看着面前胸口剧烈起伏的狗,轻轻抬起手,却不敢触上去,只不停地颤抖着,问:“阿乐...你、你怎么了...?”

阿乐浑身是伤,原本紧紧地闭着眼,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虚弱地睁开眼,里面一片混浊,似乎等了她很久。僵硬地蜷着的尾巴也没再动起来,后腿轻轻地挣扎了下,浑身抽搐起来,口中吐出一滩带着血的白沫。

“...阿、阿乐!”桑乐轻轻唤了它一声,看着它被包得严丝合缝的身子,慌得声音都在颤抖。

翠儿跪在旁边哭着说:“小姐离开后没多久,奴婢就听到阿乐在叫。奴婢急忙过来,却看见院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阿乐的绳子也被割掉,正追着个身影猛然冲出院子。等奴婢好不容易追上时,它已朝着主院的宋丞相扑了过去...”

颤抖的手终于抚摸上唯一没受伤的额头,平时活泼的狗却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只吃力地眨了眨眼。

“宋丞相险些被伤到,当场震怒,下令让人杖杀阿乐。”翠儿又哭起来,“奴婢身份卑微,只得磕头央求管家说几句好话...可、可那些人已经打了许久...奴婢已将阿乐身上的伤处理过,又请了大夫来看了,只是它受的伤实在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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