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冶:【……你别小瞧你弟弟!】
江瑟:【正在出发去机场,小冶加油。】
江冶:【知道了】
退出微信,江瑟望了眼正在开车的男人,说:“看完比赛,我们坐爸爸的车回桐城,他特地借了一辆大SUV。”
知道江瑟要带男朋友一起回桐城,江川豁出老脸同富春街最有钱的老友借了辆大奔,就为了让他们坐得舒服些。
“嗯,到时候我来开车。”陆怀砚说,“你可以坐后面陪你爸妈说话。”
江瑟看他:“你不累吗?”
昨晚回到别墅,她刚喝完解酒汤,就被他抱进卧室睡觉去了。
她昨天虽然睡到下午才醒,但身体却是累得很,坐沙发上等解酒汤时一直在打盹儿,差点没睡过去。
匆匆进浴室洗漱完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半夜醒来却发觉他不在身旁,迷迷糊糊问了声:“陆怀砚,几点了?”
她那声音不大,跟猫儿一样。
陆怀砚那会人在书房里办公,处理欧洲的项目。
听见她声音便快步回了卧室,脱掉身上的睡袍,把她抱入怀里,说:“还早,继续睡。”
为了腾出时间陪她回桐城,他前半夜一直在书房忙。
后半夜被她叫了回去后倒是没再回书房,但江瑟闹铃响得早,他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
陆怀砚趁着红灯的当口,转过脸问她:“心疼我?”
江瑟没回他话,就抬着眼看他。
男人笑了笑,认真回她:“不累。”
这个嘴里说着不累的男人,进了机舱却是戴上了眼罩,跟她说:“我睡一会儿,飞机降落时叫醒我。”
江瑟“嗯”一声。
然而五分钟后,飞机即将起飞时,他突然拉开眼罩,偏过脸看她。
江瑟扭过头看他:“怎么不睡了?”
陆怀砚静静注视着她,半晌,他嘴唇翕动,说了一句话。
飞机这会正轰隆隆地撞向蔚蓝天宇。
江瑟听不见他的话,可她知道他说的什么。
他说手给我。
她习惯了被他抱着睡,他也习惯了要抱着她睡。
两个从小就习惯独睡的人,现在去将对方的体温与气息视作了最好的安眠药。
习惯这种东西有时很温情有时也很闹心。
这会就是既温情又闹心。
江瑟把手递过去,他干燥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即刻霸道地分开她指根,与她十指紧扣。
掌心渡着彼此的体温。
陆怀砚很快又拉下眼罩,头仍旧是朝着她的方向。
两人的手牵上后便没再松开,一直到进去会场同江川、余诗英汇合才悄悄松了片刻。只不过会场的灯甫一暗下,又不知不觉牵住了。
同上回一样,比赛结束时,江瑟掌心冒出了一层潮意。
江冶所在的战队没什么悬念地赢了比赛,他也如约拿下了全场最佳。
少年在台上意气风发得很,一股子蓬勃的朝气,眼睛不住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
看到江瑟时,那双格外桀骜不驯的剑眉高高扬起,好似在说:你弟弟厉害吧?
江瑟弯了下唇角,轻轻举起手里写着江冶名字印着江冶照片的小旗子。
赢了比赛自然要庆祝,江川同江冶教练交情不错,十分豪爽地把“忘川”贡献出来给他们庆祝。
江冶没跟战队的车回桐城,连行礼都是托队友给他收拾的,比赛一结束便屁颠屁颠地跑下来,说:“爸妈,二姐,我跟你们的车回去。”
说完目光又看向陆怀砚,非常不自然地叫了声:“陆哥。”
这男人虽然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唇角还噙着温和的笑,但给江冶的压迫感跟从前没什么不一样。
他早就知道这位成了自家二姐的男朋友。
老爸老妈被他一番忽悠后,对他的印象好得离谱。昨晚还特地给他发微信,叫他见到人了要喊“陆哥”,说不能让人觉得咱们江家人没教养。
少年这声“哥”,别说陆怀砚了,就连江瑟都有些意外。
陆怀砚淡笑道:“你今天打得很好,有几个操作非常令人惊艳。”
江瑟对江冶打的这款游戏并不了解,纯纯是个看热闹的门外汉。但陆怀砚却是内行,他说的那几个操作也是江冶今晚最引以为傲的神来之笔。
等坐上副驾时,他那声“陆哥”叫得比先前要亲热多了,还邀请陆怀砚今晚去“忘川”同他们打一场。
“下次吧,”陆怀砚从后视镜对上江瑟眼睛,笑说,“今晚得陪你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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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忘川”的庆功宴,江瑟同陆怀砚并未去,江冶的那群队友全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看便是要玩儿通宵的架势。
今天的比赛江棠虽然没赶回来,却是给他们定了一大桌菜让人送去了梨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