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枳烨不满的撇嘴道:“这叶成帏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我父皇看中了他什么,一点都不懂得疼惜人,你大老远的随他来到省城,他就给你安排个院子,什么事也不管,整日里就只知道公务。”
“他给了我丰厚的报酬,这是我在江陵城怕是许多年也挣不来的。”
花如锦夺回酒杯一饮而尽,含笑说道:“殿下自小养尊处优,哪里懂得民间疾苦,我阿父阿娘从前南辕北辙的运粮,一年忙到头也挣不来几两银子。”
“别人的事情本王管不着,但你的事本王却不得不管。”
朱枳烨凝望着她,郑重其事的说道:“小花儿,往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不就是银子的事,本王养你,哪需要你出来受这些委屈,你只需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殿下酒还没喝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
花如锦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突如其来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小鹿乱撞。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最动听的话莫过于有人说“我养你”,只是她心里跟块明镜似的,眼前的男人是她攀不起的。
第180章 醉酒
“小花儿,你可别以为本王在与你说笑,本王是很认真的,本王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自己说过的话绝对会信守承诺的。”
朱枳烨心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每次自己一本正经的同她讲述自己的想法,她都觉得自己是在说胡话,这女子真是叫人不可理喻。
理了理思绪,朱枳烨语气更为严肃的继续说道:
“自打与你相识,我有了解过你所有的事情,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刚毅又聪慧的女子,以前在宫中母妃总是唠叨着想为我张罗桩婚事,可又担心我不喜欢,一直问我想娶个什么样的王妃,那会儿我也很迷茫,直到来了江陵城,我终于有了答案,这次回到京中,我便将心愿告知母妃,她定会为我做主的。”
听到这话,花如锦再也没有那般淡定,整个人也立时清醒了许多,瞪着诺大的瞳孔紧紧端视着朱枳烨,支支吾吾道:
“殿......殿下,你......你可不能莽撞,咱们才认识多长的时间,我并没你想的那般好。”
想到还在驿馆养伤的邬慕柠,她接着说道:“你与邬小姐青梅竹马,她家世显赫,论起来她才是你的良配。”
“我和邬蒜头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朱枳烨赶忙解释道:“我对她和对邬樾是一样的,我们就是兄弟。”
想了想,他再次夺过花如锦手里的酒杯,满目含情的凝望着她,很郑重的说道:“在本王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所谓日久见人心,与你相识这几月,足以让本王认识你。”
毫无准备就展露了自己的心思,朱枳烨内心里其实也有些惶恐不安,忙转移话题道:“好啦好啦,你也无需急着答复本王,横竖还有的是时间,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本王不迟,既然你想喝酒,那本王今日就陪着你一醉方休。”
话落,又取来一只杯子斟满酒,潇洒的与她碰了碰杯:
“卓家这件案子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查清楚了,是该庆贺庆贺,我本以为要历经不少周折,可谁知卓家出了个蠢笨的卓三爷,现在你心愿已了,正好就快年节了,也能安安心心的过个年,到时候本王带你去金陵城见识见识京中的繁华。”
“好啊,说起来我还未去过金陵城呢。”
花如锦并不想与他再讨论卓家的事,牵扯进两位最得势的王爷已经让人很是头疼,又冒出来个骆楚淮,这真是造化弄人。
自己虽然并非原主,也与骆楚淮没什么实际的瓜葛,可占据了这副身子,她就不得不认真的考虑这层关系了。
倘若骆楚淮当真也牵扯进卓家甚至是福王所有的事情,光是通敌卖国这一项罪名,一旦有人拿父女关系做文章,只怕将来自己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牵连。
那糊涂蛋,都已经做到了一品军侯,位极人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做出通敌卖国的事,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朱枳烨也看出她心里藏着事,只是她不肯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就陪着她在酒楼里喝了许多酒,直到暮色四合,见她还意犹未尽,只得强行带她离开了酒楼。
“都说南方的姑娘温婉柔情,这喝酒也应该是很斯文的,小花儿你怎么这么能喝?”
朱枳烨搀扶着她回到马车上,对她的酒量感到很是诧异:“要是再喝下去,怕是你没喝醉得先把本王给喝倒下了。”
“那可不是我吹,就喝酒这块十个殿下怕是也不及我。”
花如锦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正经的喝顿酒,全然还没尽兴,就被他给拽走了,突然有种无敌是多么寂寞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