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贝舒哩纠结了一会,“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而且你还帮我进了美术社,那我肯定要帮你!”
“那你不怕他误会了?”
贝舒哩眨了眨巴眼,“总之,我会帮你的!”
“那谢了!”
“万一我劝不动他,你可别怪我!”贝舒哩事先给他打好预防针。
“你开口,他肯定会同意的!”夏典信誓旦旦道。
既然答应了夏典要帮他劝说易浔,那她得尽力才是!
贝舒哩和夏典分别后,贝舒哩和易浔发了信息,约着待会在操场见一面。
她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颗落满黄叶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贝舒哩试着叫了声,“申老师?”
申老师回过头来,看向她。
“你怎么还在学校?”贝舒哩有些惊讶。
申老师眼中泛着红丝,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然后缓缓走向贝舒哩,“我就是闲来无事,在这学校里逛逛!”
贝舒哩看向他的眼角,有些惊讶,“老师,您哭了?”
贝舒哩虽然只见过申老师两面,但在她的眼里,申老师是高傲,冷酷的人,没想到他会面对一棵梧桐树流泪,想必是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伤心事吧?
申轻转头再次看了看身后的梧桐树,忽然笑了笑说道:“每次一看到这棵梧桐树,就想起我和她在那所大学里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梧桐树下。”
“她?您指的是您的未婚妻?”
“对!”申轻顿了顿,“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会对你的转变那么大吗?甚至用课下的时间来教你!”
贝舒哩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自然是老师您觉得您刚刚对我说的话很过分,为了弥补对我的愧疚呗!”
申轻笑了笑。
“想多了!”申轻忽然又严肃了起来,“只是你当时伶牙俐齿对我讲道理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我和她第一次在梧桐树下见面时,她也是伶牙俐齿的和我讲了一大堆道理!”
申轻说这句话时,脑中不禁浮现出了那时的场景。
申轻的未婚妻高雅,坐在梧桐树下,认真地看着手中的那本《刑事法学》,忽然,一个闪光灯让她觉得眼睛不适。
她抬起头来看向正在举着相机的这个男生,不悦道:“喂,你偷拍我干嘛?”
申轻放下手中的相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拍你啊,我只是在拍树,不小心拍到了你而已,谁让你坐在那的?”
高雅站了起来,颇有些无语地看着申轻,“喂!这梧桐树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不能坐在这了?你要拍梧桐树,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第99章 :是我来的太早了
申轻很是无奈,“我真的只是在拍树而已,我甚至都没有在意到你坐在树下!”
“那你现在就把照片删了!再重新拍一张!”
“我不删,我好不容易拍的!”申轻赶紧把相机藏在身后。
“你不删是吧?”高雅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掐着腰,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可告诉你,我是学法律的!你这种偷拍他人的行为已经属于犯法了,我完全可以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申轻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老老实实交代,“你别生气!我老实交代,我确实是在拍你,因为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我没说假话,真的!”
申轻重重点了点头。
“果然是动了歪心思!”高雅转身就要走。
申轻在后面喊道:“哎!你别生气啊,你要是不想我留着这张照片的话,我现在就删了!”
高雅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他的神色顿了顿,“照片你留着吧!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手上的相机砸了!”
申轻下意识护住自己的相机,高雅转身继续走了,一头黑色披散着的长发随风摆动,轻轻拍打着她的腰。
申轻回过神来,看向贝舒哩,“你想知道后来的事吗?”
贝舒哩想着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些空闲,索性就听听吧。
“老师愿意讲,我当然乐意听啊!”贝舒哩回道。
申轻坐在了梧桐树下,贝舒哩也坐了下来。
申轻深长地叹了口气,有些艰难的开口,“媒体只知道她被那两个人推下楼死了,但事实却是那段时间因为比赛的事情我心情很低沉,而她那段时间却每天都早出晚归,像是刻意隐瞒了什么事情,因为情绪的低沉,导致我对她产生了变心的猜疑。”
“于是在她出事的前几天,我将她的手机偷偷定了位,我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地址,于是顺着地址找了过去,我推开门,她就那么一丝……的躺在床上,整个脑袋都落在床边外,她眼角的泪流到了头发里,那两个男人只是惊讶了一两秒,很快就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