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人既娇又媚,身子软得不像话,让人十分想要欺负一下,索性擒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王扶景似乎是真的吃醉,乖乖地承受着暴雨般激烈的亲吻,只觉得身体有点难受,胸腔仿佛受到挤压,呼吸也越来越费劲儿了。
张宥礼用手掌挡住了她的小脸,小心地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舌尖宛若沾到蜜糖,身旁清甜的气息让他喉咙发紧,迫切地想要探索更多,恨不得将人揉入怀中,不让任何人瞧见她的甜蜜与温婉。
“呷,皇帝有福气啊,”安阳侯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有些羡慕。
更别提安阳侯世子的眼睛都要凸出来,恨不得自己去当这个皇帝,此时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过了没一会儿就猛的站起来往外跑走了,他要回去找花花!
醉的纵情了而已,大家都是男人,很容易就能理解皇上。只是宫宴上的女人有些害羞,只敢偷偷地看上两眼,一直盯着的话就会被人注意到。
徐仲臣潭水般深寂的黑眸流转着幽光,有什么已经肆虐成灾,但又被很好的克制住,脸上依然波平浪静,等着皇帝结束他的荒淫。
直到徐仲臣的耐心早已流水般消耗殆尽,张宥礼方才不舍得放开了情动的王扶景,为她理了理身上皱成一团的宫装,一把抱起这醉妇,一脸爽朗地冲着徐仲臣说道:“那便这么定了,婚期定在正月初六,届时朕也去喝你的喜酒!”
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几句,便抱着人离开了宫宴,猴急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去做什么。
果然是红颜祸水啊,他们眼中年轻有为,硬朗冷峻的皇帝,也会有这种急色之时……
“仲臣兄,你可还好?”一只手搭在徐仲臣肩膀,让徐仲臣扭头看了过去。
“让子斋兄费心了,”徐仲臣轻轻笑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清贵,脸上哪有半分不适。
“你……”苏必烈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徐仲臣对娘子的好是刻在骨子里的,如今见到这一幕,怕是心如刀绞。
虽然见到王扶景活着他也很开心,但是一旦入了宫就完全开心不起来了。毕竟就是这个景妃娘娘给自家妹妹起了狗贵人的绰号,把人都气得撅过去了。
“无碍,我们回去吧。”
“好,也该回去了。”苏必烈笑着请了一声,两人相伴着离开了宫宴。
二人都默契地未去提及五日后的婚期,倒是一旁的郑月华淡淡地看着自己未婚夫婿越走越远。
正月初六……看来那王扶景是假死啊。
这么短的期限,哪里有时间准备婚事,分明是皇帝在争风吃醋……
不过,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这份心性果然难得。郑月华勾唇笑笑,看着前面二人已经离开了视线,这才走到爹爹那里,准备回府了。
“月华,这世上女人尤为不易,”礼部侍郎郑言明语重心长地叹息道:“我儿值得真心的好儿郎。”
“月华无悔,”郑月华抿抿嘴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暗淡的宫道,“我待人以真心,日后自会得到他的真情。”
“哎……”
宫墙高耸,吃下了这一声仿佛回荡了千百万次的叹息。悲欢于此,不过是一场场往复的轮回。
第139章 无关紧要
明华殿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
灯烛时不时噼啪一声,跳动一下,室内便又恢复了寂静。
“看清我是谁,”张宥礼看着醉眼朦胧的王扶景低语道。
“徐仲臣,”王扶景呓语般喊出声后,忽然咯咯地笑弯了眼睛,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然而她的回答并没有等来奖励,反倒被狠狠地啃了一口,喘不上气的感觉重新席卷而来,让她有些无奈。
眼尾红痕犹如柔软的花瓣俏丽地微微挑动,鸢尾花钿火一般着起来,在烛影之下显得明艳无比。
“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比朕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顺从,”张宥礼声音喑哑,手指轻轻捻过她的唇瓣,眼眸幽深如夜色。
“……”
王扶景茫然地眨眨眼睛,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有声音自很远的地方飘来,断断续续,像是被风吹散了。
身体好像泡在暖洋洋的温水中,明明感受不到水份的存在,却感觉浑身都像花朵枝叶一般舒展开来,一直舒服到了头发丝。
忍不住就伸了个懒腰,手臂却直接被固定在头顶不能动了,看样子是要用这样的姿势发芽了,她想道。
“这是南昭吗?如果是南昭的地,那我可以长在这里,可是不能给我浇粪水,我要喝最好的琼汁玉露,再差也要新鲜的泉水才行……”
王扶景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开始做好了发芽的准备,更深处在渴望着什么东西,让她有些难受地扭动了两下,想着也许长出叶子来就能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