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和光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意识模糊,但报复心还在,于是狠狠地咬了琴酒一口。
但他此时浑身都没有力气,自以为的用力咬更像是亲昵的啃,轻飘飘地落在琴酒心脏上。
琴酒低头看着他,轻松地把他抱去了浴室。
乌丸和光很配合他,或者是说没有力气不配合。
“我去拿衣服。”琴酒对他说。
乌丸和光把头扭向另一边,没有说话,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琴酒知道他喝醉后会很乖,自己说什么都会照做,于是补充了一句:“外面冷,别出来。”
乌丸和光还是没有理他。
脚步声远去,乌丸和光缩在浴缸里,盯着白色的泡泡发了会儿呆。
他很累,累得感觉自己可以在浴缸里睡着。
身上还很痛,又酸又痛。
他感觉大脑就像被一层雾笼罩着,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迟钝地觉得浴缸里的水很热。
于是乌丸和光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拧花洒。
冰冷刺骨的水从花洒浇下来,刺得他打了好几个寒战。大脑里的雾气似乎散去了那么一点。
他勉强意识到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迟钝的大脑在说他讨厌这种感觉。
乌丸和光想,他明明是打算让两个人恢复以前的关系。
计划出错。
这个念头在冒出来的那刻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不知名的烦躁立刻充斥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迫切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了四周一圈,他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但乌丸和光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本就不太清醒,更别说现在浑身发软。
脚刚迈出去,就软得差点跪下去。
更糟糕的是他还踩到了地上的一滩水,于是脚一滑,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着地,发出一声响,浴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砰”地推开了。
琴酒大步走了过来,蹲在他面前低头查看他的情况。
在确认完乌丸和光没什么大事,只是膝盖青了一块后,他把刚带进来的浴巾围在乌丸和光身上,把他裹好,然后问:“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浴缸里?”
他的声音有点冷。
“想找我的刀。”乌丸和光慢吞吞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出了琴酒的生气,他还安慰他:“没事,我本来也是想感受一下疼痛。”
琴酒似乎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没控制住,忽然就变得很恐怖,他沉沉地看着乌丸和光,声音里压着怒火:“我知道你喜欢。”
他知道,乌丸和光在极致烦躁或者生气的时候,经常会选择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缓解情绪。
是什么让乌丸和光在他离开的这几分钟里感到烦躁了?
哪怕是喝醉时的乌丸和光,也会后悔答应他吗?
这个猜想不让琴酒心中腾起怒火,他定定地看了乌丸和光两秒,毫无征兆地,他把乌丸和光抱了起来,压在了洗手台上。
浴巾因为他毫不温柔的动作散开了些许,青年身上还滚着水珠,水珠滑过那些他留有印记的地方,琴酒的眸色愈发凶狠。
琴酒冷冷地想,是他刚才太温柔了。
他用手揽着乌丸和光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青年的小腿,弯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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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次他没有半点怜惜,毫无保留……鲜血流淌而下,混杂着极致的爱和恨。
乌丸和光痛得身体不断口口,他揪住了琴酒的头发,却没有发出声音让他停下。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琴酒才慢慢松开口口。
他一点一点地把鲜血口口,抬起头和乌丸和光对视,他问:“为什么不阻止我?”
乌丸和光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抚摸琴酒的唇,擦去上面的血,淡淡地说:“迟早给你买个嘴套。”
他动了一下另一条腿,不轻不重地踢了踢琴酒,意味深长地说:“还有CB锁。”
琴酒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砰地撞击着心脏了,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唾沫,没有对乌丸和光的这两个问题作出回答,他感到喉头紧涩,艰难地问:“您醒了?”
乌丸和光奇怪地看着他:“我当然是醒着的啊,不然怎么会在这里跟你说话。”
琴酒缓缓吐出一口气,意识到乌丸和光只是稍微清醒了一点,从很乖很好说话转变成了有点清醒和很诚实。
但他的紧张并没有因此消失,琴酒和乌丸和光对视,看着他深蓝色的眼睛,短短的一句话说得无比漫长而艰难。
“乌丸和光。”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又低又哑,他大力抓着乌丸和光的手臂,想要得到回答,却又害怕任何一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