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睁开眼,果然在身边看见了熟悉的银色脑袋。
“阿阵啊……”乌丸和光伸出手,想要摸一把他的头发,却被琴酒抓住了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
“热。”乌丸和光抱怨。
“你在发烧。”琴酒说,低头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有点发炎。”
“哦……”乌丸和光看着琴酒,忽然有一道声音钻进了他的大脑。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这家伙可能要烧晕在这里。]
乌丸和光一下就清醒了,琴酒没张嘴说话啊,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他半直起身子,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除了他们外的生物存在,还没来得及看是否有机械设备,就被琴酒按了回去。
乌丸和光这下敢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因为在琴酒碰到自己的时候,他又一次听到了琴酒的声音。
琴酒没有开口,声音是直接传到他脑袋里的。
[烧糊涂了。]
乌丸和光躺下了,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烧糊涂了。
还是说……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乌丸和光最后决定还是等清醒的时候再思考这种问题比较好。
他热得有点难受,琴酒还握着他的手,是冰凉的,他下意识就不想松开。
“阿阵,一起睡吧。”乌丸和光轻轻拉了一下琴酒的手,有点期待地说。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乌丸和光嘟囔着说,“但是很热……”
他很快又适应了伤口的疼痛,因此困意又上来了,他松开琴酒的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不愿意就算了。”
在他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感到身边的床陷下去一点,什么东西带着冷气靠近了,他很喜欢,于是往那边凑了凑,本能地抱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他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的梦比较奇怪。
他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门被推开,一缕光钻进来,琴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有点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大概推测出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
“好久不见。”他说。
梦境不受控制,他在自己身体里,却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或者是说话。
“前天刚见完。”琴酒冷淡地说,站在那里没有动,视线在狭小阴暗的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回到他身上,注视着他的脚踝。
乌丸和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拷起来了。
他有点惊讶,心想这是琴酒终于暴露了狼子野心,把自己囚禁起来了?
不过很快,琴酒的态度还有梦中自己的反应,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两人长久的沉默对视后,梦里的乌丸和光叹了口气,轻声叫琴酒:“小阵。”
他温和地笑着,冲琴酒招招手,说:“我就要死了,你不想再多和我说说话吗?”
琴酒抿唇,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可以选择活下去。”
他脸上还是冷淡的,但还是在乌丸和光的动作下蹲下身,视线落在乌丸和光手臂上的骇人伤口上。
乌丸和光脸上温和的笑消失了,他冷冷地说:“活下去,然后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永远被折磨?你知道我不会愿意的,拿来吧。”
琴酒抬起头和他对视,他从风衣口袋里把被要带来的左轮手/枪拿了出来,放进了乌丸和光对他摊开的手中。
“所以你就要让我看着你自杀。”琴酒依旧握着枪没有松手。
乌丸和光拍拍琴酒,一点一点地从琴酒手里把伯莱/塔抽了过来。
他又露出了笑,轻快地说:“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你能把枪送过来了。谁让那个时候我没能死在外面呢。”
琴酒彻底松了力气,任由乌丸和光拿走了枪。
他喉结轻微滚动,问:“乌丸和光。”
他又一次叫他,乌丸和光感受到了一点别样的情绪,歪歪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安抚一下他。
但他刚张开嘴,琴酒就忽然靠得很近。
他单膝跪在地上,手落在了乌丸和光的腰上,几乎是挨在一起,像是一个拥抱。
鼻息交缠,呼吸都是炙热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乌丸和光没有后退,他知道琴酒想要做什么,丝毫不意外,他的眼里没有害怕或者惊讶,只有一点新奇。
他感觉琴酒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有点烫,还让他感觉有点痒,不由动了一下。
鼻尖擦在了一起,他眨了眨眼,下一瞬一个很轻的吻覆在了他的唇上。
轻得让乌丸和光感觉自己可能是出现错觉了。
不过很快轻飘飘的吻就变成了狂风骤雨,牙齿磕撞了上来,毫不客气地咬下,有意咬出伤口,转而又更猛烈地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