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语速飞快道:“别担心,王妃殿下已经保护好了,呼兰王殿下正在外面指挥战斗。”
花河抱起紫豪塞进蓝杉怀里,说道:“你保护好母后和殿中女眷,我出去看看。”
蓝杉答应,一手抱着紫豪,一手提弯刀,向殿内走去。
蓝杉是呼兰王的近卫,武功高强,忠心耿耿,将母后的安危交给他花河很放心。于是握住腰间的鹿灵月钩刀,飞速向殿外跑去。
外面早已混乱一片,四处燃起火把,他一眼便看到父王亲自上马,指挥各部。
“父王,这里交给我。”花河冲过去道。
呼兰王道:“无需管我,你赶紧上马应战,此次悍匪人多势众,务必小心,极乐天保佑你。”
“我知道。”花河答应着,急忙披挂上马,冲向金殿外围。
“小兰王!这里!”乌罗远见他前来,在马上招呼一声,一手甩出流星锤,将几米外握刀的匪徒甩落在地。
花河连忙拍马过去,从腰间抽出鹿灵宝刀,毫不畏惧冲着悍匪而去,他们手里都是长马刀,花河灵巧躲过,操纵着弯刀,一下切断喉管,热血喷了一脸。
来不及休息,另一旁的悍匪早已提刀砍过来。
“小兰王!”乌罗喊道。
花河会意,腰一弯,趴在马背上,下一秒乌罗的流星锤蹭着他的头发飞过去,将悍匪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小兰王迅速起身,一刀挥出,悍匪落马而亡。
“铁图护着彭山撤走了。”乌罗道,“这里有我,你去北面支援,极乐天保佑。”
“极乐天保佑。”花河抬起袖子,抹了脸上的血渍,拍马向北驰援。
部落的北面是贵族居所,祭坛、神殿、宰相府、各旗将军都在金殿以北,花河冲去时,此地更加混乱,悍匪杀红了眼,知道从南边贫民之处抢不来好东西,专挑贵族下手,捞取金银。
盾柯浑身是血,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两手提着板斧,四处挥砍。
花河急忙投入战斗,手起刀落,血肉横飞。
“走走走走!”随着花河等人的支援,悍匪们见大势已去,呼喊而走。
顷刻间,马蹄乱踏,沙土飞扬,夜色中火光隐隐。
花河拍马向前追赶,眼看要追上马尾,突然听到一声女声,喊道:“彻辰,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花河抓着马鞍翻身而落,躲到骏马身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嗖的一声打在马鞍的金属扣上,又弹起来,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悍匪居然有火铳!
花河抓住火铳无法连发的空隙,手上使劲,将自己拉回马背上,一回头甩出自己的弯刀,对方吃痛,无法再次开枪。
那悍匪恨得牙痒,拍马而逃时,正看到热玛躲在一旁屋后,方才就是她出声提醒,才让花河躲过火铳。
“小心!”花河大喊。
悍匪疾行而过,一把扯过热玛的裙带,将她拐上马。热玛反应迅速,想从腰间掏出自己的短刀划过去,对方却早有准备,推了一下热玛的胳膊肘,刚刚出鞘的短刀又被推了回去。
“热玛!”宰相烈言迅速向前追去。
“您退后,我来。”悍匪手中还握着火铳,花河不敢让烈言前去冒险,自己一马当先。
“小兰王!”乌罗早已赶到,追马赶来,两人默契十足,花河回过头,乌罗将手中的盾牌抛过来,小兰王一把攥住手柄,脚下一夹,烈马吃痛,窜出十米远。
“彻辰,救命!”热玛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悍匪见他已经追到射程内,再次拿起火铳,朝身后开枪。花河举起盾牌,整个人缩在后面。
砰的一声,他感觉虎口一震,铁制的盾牌应声而裂。
花河急忙扔了手上的盾牌,从马背上站起来,近战不是最保守的方法,却可以保证热玛的安全。
随着两匹马越来越近,花河奋力一跃,双腿骑在悍匪肩膀上,用力捏住脖子。
悍匪急的腾出手来,企图抓住花河的手,小兰王一拳打在下巴上,咔吧一声,对方的下颌骨直接脱臼,疼的眼泪直流。
趁此机会,小兰王从身侧抽出鹿灵,一刀抹喉。悍匪应声而落,身下的马仍在疾行,花河死死攥住缰绳,发疯的马匹力大无穷,粗糙的缰绳将他的手掌勒出一条血痕。
好在最后,马终于还是刹住脚步,花河累的抹了抹脸,却发现一手都是血。
“彻辰,呜呜呜,吓死我了。”热玛浑身颤抖,扑进他怀里。
花河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扯缰绳掉头,骑回部落。
“多谢小兰王出手相救。”烈言看见女儿平安无事,行礼感谢。
花河双手疼的颤抖,喊道:“清点一下人员,有没有失踪伤亡,快去找老巫处理伤口,所有女眷去金殿躲避,剩下的汉子随我加固围场,清理战场,今夜随时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