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忌哈哈大笑,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调戏成果——满脸通红的小白。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快去睡吧。”任忌用下巴指了指床,又勾人的眨了眨眼。
小白看见他坏坏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心里想起一种动物——狐狸!
还得是千年的老狐狸精,妖孽。
小白腹诽着。
“你乖乖去睡觉,我一会儿出去一趟,挣点盘缠,带你出去散散心。”任忌起身,揉了揉小白的脑袋。
小白哦了一声,乖乖地跑去睡觉了。
任忌守着他完全睡熟,又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翻身出去,悄无声息。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任忌匍匐在临水郡的县衙楼瓦上,一双夜视鹰眼紧紧盯着比邻的县太爷府邸。
最后一批家仆睡去,已经是三更天,任忌抿了抿嘴,从三丈楼檐上一跃而下,迅速隐匿在黑暗中。
雷声掩盖了最后一丝细微的声响,县太爷的仓库被打开。
前阵子临水郡的一户富家子弟失手打死个农人,告到县太爷这,县太爷不顾铁证如山,硬说是农人蓄意挑事报复,对富家子弟从轻判罚,可怜农人一家老小指望这一个壮丁,此时不但赔偿没有,仇家还未得到应有的惩戒,家里穷的连死者都无法安葬。
任忌从县太爷家的账房抽出账簿,一目十行的对照。
方才已经在衙门偷来了案底记录,和审讯的供词,任忌随意坐下,研究起来。
账本加上供词,这县太爷家突然增加大笔花销,远远超过往日,加起来也超过了当月俸禄,供词便更加可疑,前后矛盾,涂涂改改。
任忌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百姓之间传出来的事情,真假难辨,其中隐情也并未尽知。他最烦的便是这种私下受贿的案子,调查起来费力费神,不如那些平时就为祸一方,欺软怕硬的来的直接。
任忌确定了结果,便起身毫无波澜的取走了沉甸甸的银子,背在身上,顺道,还把县衙的账本和那份供词揣在怀里。
此时此刻,已无须再躲藏,任忌飞起一脚,踹响县衙门前的鸣冤鼓。
咣!
沉闷的声响在倾盆大雨声中也足显得震耳。县太爷家很快四处亮起了灯火。
家仆们一个拉一个起来,又传来一声尖叫,显然是发现仓库被盗。
任忌已久立在屋顶,冷冷地看着下面忙乱的样子。
有一个家仆发现了他,张大着嘴指着那黑影,虽然看不清脸,但看着纤瘦高挺的身影,应该便是……
“影下鹤。”
冰冷的声音印证了家仆的想法。
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再一看,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
第9章
任忌算一算带小白出去玩大致的银两,外加这两天客栈的钱,剩下的依旧分发给百姓,尤其那农户,好歹让他们家能够买口棺材。
顺着来时的路线,赶在五更前回到客栈,从窗户翻进屋内。
小白还睡着,任忌悄悄地落进屋里。
他尽量放轻脚步,脱去身上的外披,挂在架子上。
小白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道:“任忌…你回来了啊。”
“嗯。”任忌温柔的回答。
“唔…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淋雨啊。”小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微微抬起头来。
“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别担心,接着睡吧。”任忌揉揉小白的脑袋。
小白迷迷糊糊,卷起一半的被子,向床里面滚了滚,给他留出位置。
“唔…嗯你睡……唔”小白梦呓一样地说了一半,马上又睡熟了。
任忌舔舔嘴唇,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这可是你主动邀请的。
秉着有便宜白不占的想法,任忌美滋滋地躺下,盖上另一半被子。
侧身躺着,欣赏小白的睡颜。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任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产生这种想法了,控制不住的伸出手,顺着小白高挺的鼻梁轻轻抚1摸下去,冰凉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划过樱红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任忌把持不住,急忙收回手,努力平静下来。
装作什么没有发生一样,任忌闭上眼睛,刚刚要睡着,小白突然翻身,在任忌的颈窝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地呼吸喷在任忌的耳边。
任忌本来快要平静下来,被他这样无意的勾引,再也控制不住。
无奈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所幸不睡了,专心趁着月光欣赏小白姣好的面容。
离家三年以来,影下鹤风里来雨里去,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第一次被人挂念着,任忌心头一暖。
从前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任家的教养,以及影下鹤的身份,时刻告诫着他远离姑娘,以免惹来风流债,再加上他心性不羁,不愿意沉浸于情情1爱爱之中,所以从未对姑娘动过心思,更不知道喜欢和爱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