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这时,有个太医弱弱的提出了疑问:“这位萧公子,难道不需要给陛下施个针什么的?就这么一直干等着?”
熬药最少要熬一个时辰呢!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然而,萧云澜却奇怪的看了那太医一眼:“你们之前不是施过针了么?本公子还需要施什么?”
况且,那毒需要服药才能解,又不是施个针就行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那太医被他噎了一下,与其他太医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不确信。
“可,萧公子,您不能施针让陛下醒过来么?毕竟,谋害陛下之罪,还需陛下亲自定夺……”
这满屋子的人,还等着皇帝拿主意呢!
萧云澜呷了口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还定夺什么?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种小事也需陛下亲自定夺,那养那么多朝臣是干什么吃的?”
一句话,又让众人噎住了。
但是,还有人想挣扎一下:“可您不是解毒圣手吗……”
就不能提前露一手给他们这些老古董瞧瞧,若不然,怎么能让人安心?
然而,萧云澜可不管他们安不安心,他今天能跟着来这一趟,就已经是看在墨景湛的面子上了,要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了更多,日后岂不是更加麻烦?
“本公子是会解毒,但并非神仙,别再提一些连你们都做不到的奇怪要求。”
说完,他饮尽杯中茶水后,便起身要走。
众人都懵逼了,这就走了?
“萧公子……”
这毒都还没解呢,这怎么能走呢?
锵!
禁军们齐齐拔刀出鞘,挡住了萧云澜的去路。
萧云澜偏头看向黎凰,黎凰拧眉,斥道:“放肆!把路让开,让他走。”
禁军迟疑着,看向黎玉泽。
皇帝昏迷不醒,对方开的药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若是此时把人放走了,那出了问题,找谁清算去?
黎玉泽沉默片刻,沉声道:“让他走。”
有墨景湛在,出了任何问题,都有他兜着,怕什么?
黎玉泽破罐子破摔的想着。
太子都发话了,禁军侍卫只能把路让开,看着萧云澜大摇大摆的走出宫殿。
墨景湛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里,单手支着额,闭目养神,对于大殿内这些动静,他仿佛没听见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但都不再多言。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尽的漫长,好在,药总算是煎好了。
为了勉强再出差错,由太医亲自去煎的药,全程不敢假手于他人。
等到老皇帝将汤药喝下手,一众太医紧张的观察着他的面色。
有心急的太医,已经忍不住上前去把脉了。
“如何?”
边上十几颗脑袋齐齐凑了上去,有人焦急的问那个把完脉的太医。
那名太医立即将位置让了出来,示意别人亲自把一下。
搞得那些太医以为病情又复杂了,连忙伸手去搭皇帝的脉搏。
这一搭,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黎玉泽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那姓萧的医术不行?
他转眸去看墨景湛,却见他仍旧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里打盹,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等着医正亲自把完脉后,问:“如何?”
医正连忙冲他们拱了拱手,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回殿下,陛下的毒,解了。”
众人一听,顿时就松了口气。
“不过就服了一剂汤药而已,当真就解了?”黎玉箫不放心的问,“还需要开什么调理的方子不?”
刚才萧云澜那随意扔下个方子就走人的架势,怎么看都有些不靠谱。
然而,医正却再次肯定的答道:“王爷放心,那汤药就是解毒良方,一剂就能好,接下来就算是要调理身子,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够了。”
黎玉箫这才松了口气:“那父皇何时能醒?”
医正:“这个怕是要等明日了,几位殿下,还是先去忙别的吧,这里有下官等人看着就行了。”
兄妹几个一听,总算是放下心来。
既然皇帝的毒已经解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扫除宫里那些障碍了。
“父皇这里,本王留下来侍疾便好,你们去处理那些烂摊子。”
黎玉箫往龙榻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便冲黎玉泽跟黎凰挥了挥手。
黎凰不想走,但是她也清楚,徐太妃后宫之人,自然是她去审最合适。
至于黎玉泽,他身为太子,他得顶着前朝那边。
不让他留在这里也有避嫌的意思,毕竟,万一皇帝有个好歹,身为太子的他,自然是最终获利者,届时,少不得引人诟病。
黎玉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里说没有半分动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