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真是个冒牌货!”
而且,这一看就并非大渊人。
黎凰眸色沉沉,大力捏住女人的下巴,冷声质问:“你是哪国的细作?礼亲王世子妃去哪了?此番,你们潜入我大渊,你们还有多少人?”
女人见事情败露,也没有过多挣扎,只冷冷一笑:“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说完,她嘴角便流下一丝黑血,然后,气绝了。
墨景湛上前,用指尖沾了点毒血,放到鼻尖闻了一下:“她事先服了毒,一旦事败,会立马催动内力使其快速毒发。”
这种方式,可比牙齿后面藏毒囊来得方便多了。
想留下活口审问,基本没可能。
这时,泠鸢回来了:“殿下,找到礼亲王世子妃了。”
黎凰霍然起身,问:“人在何处?”
泠鸢:“在假山后面,好在只是被人打晕了,她身边那个侍婢去寻她,也被一块打晕了。”
黎凰闻言松了口气,好在没有伤及性命,否则,礼亲王府怕是要对国舅府有意见了。
“殿下放心,人已经扶回客房里歇着了,至于刚才试图引开奴婢的那个可疑人,奴婢用暗器将其打伤了,她见无路可逃,便服毒自尽了。”
众人一听,又是服毒自尽,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看来,别国的探子已经摸到他们京城来了。
连礼亲王府这种皇室宗亲的府邸都能打入,可见他们的手腕不一般。
想到这些探子,黎凰便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从顾家红樱枪头里发现的那份名单,当即冲皇帝禀道:“父皇,儿臣有要事要禀。”
众人见状,立即识趣的告退了。
洛明川拉着黎月去找礼亲王世子妃了。
洛季渊正打算告退,却被皇帝给叫住了:“洛爱卿不必走,留下来一起听。”
黎凰要说的,必定是跟细作有关的事情,老皇帝觉得,没什么不能让他听的。
要比忠心,满朝文武都不及一个洛季渊。
伺候的下人全都退到了屋子外面守着,屋内顿时只剩黎凰、墨景湛、老皇帝和洛季渊四人。
黎凰看向墨景湛,墨景湛将事先誊抄好的那份名单递了上去。
“这是此前殿下从平阳侯府举办的擂台上斩获的红樱枪里得到的,当时平阳侯还特别着急,带着数倍的金银珠宝前来府是,想要将那把枪换回去。”
老皇帝一听,脸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洛季渊也急忙将脑袋凑了过去,看到是一份名单,他一头雾水:“这份名单是何意?”
不用想都知道,这名单上的人对顾家来说,非常重要。
否则,他也不会不顾颜面的,在输了兵器后还要厚着老脸上门去要。
墨景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那日他们潜入平阳侯府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末了,补充道:“我跟殿下原本是猜测那些名单是韩家安插在荣家军里的内线,但,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老皇帝蹙眉:“荣家?”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再提起这个荣家了,他几乎都快把这一家子给忘了。
墨景湛点头,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当年荣家军与西越那一战,臣一直心中存疑,若是老平阳侯还在,他带着兵去救援,一口气将敌军给赶了回去,那臣便不说什么了,可现在的平阳侯,他的本事,可比不得他父亲。”
提起这件事,洛季渊也附和道:“臣当年也有此问,只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臣也不好多言。”
他一个文官,若是随意质疑刚刚打完胜仗回来的功臣,别说是那些上了战场的将士们不服了,就连天下百姓都会有微词。
“朕当年其何偿没有疑问?但朕也曾派人去军中查问过,得到的答案都是平阳侯率援兵将敌军给打退了,朕也不好寒了万千将士们的心,便依例进行了封赏。”
当年荣安侯及他身边的亲信都死了个干净,而平阳候一回京便主动请罪,要求他免了荣安侯指挥不利的罪责。
正好他也不想治荣家的罪,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为免世人说他偏帮外戚,他便将原本荣家手中的兵权,交了一部分给平阳候。
若非他手上还有那么点兵权,他平阳候府在京城早就站不住脚了。
墨景湛见皇帝并非那等昏庸之辈,便将他查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
“陛下,那名单臣已命人查过了,都是曾经荣安侯麾下的兵士,时至今日,这名单上大部份人,都已经不在人士了,余下的那些,不是失踪了就是疯了。”
洛季渊闻言惊讶得脱口而出:“什么?”
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这……未免也太巧了些吧?
老皇帝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没想到,这件事里面还有那么多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