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回来啦？糖葫芦好吃吗？”
“嗯嗯！好吃！”
白珊珊吃得嘴巴红彤彤的，看看一楼的客人，惊讶道：“这么多人？忙不过吗？”
“不是，他们大多只是看看，租的人少，买的更少。”吴掌柜说到这点，叹了口气：“价格太贵了，再好的书也卖不动。”
白珊珊垂眸，看来是时候研究研究印刷术了。
降低成本，才能打开销路。
“对了，被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
吴掌柜拉着白珊珊的胳膊，往书房里走：“走，我有事跟你说。”
白珊珊心里一喜，压低声音问道：“点售及格了？”
点售，是指《狂想未来》在杨柳镇的实验售点。这是墨语阁对于杂记投资的筛选制度。
成绩达标，便有资格在全县发布。县级的销售及格，便提升至省，然后是全国，甚至可以推送到邻国。
这一转眼，她发布《狂想未来》已经有三个月。虽然大火起来是上个月底才开始的，但白珊珊对点售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但是这一天这么快就来，她还是非常兴奋。
吴掌柜神秘地笑笑，没有回答。
两人进了书房，吴掌柜倒了两杯热茶，递给白珊珊一杯。
“谢谢吴掌柜。”
白珊珊双手接住茶杯，没心思品尝，急切地问：“吴叔，你倒是快说啊！”
“哈哈……”
吴掌柜红光满面，亲眼看着珊珊丫头一步步起来，他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说了你可能不信。”
“点售没过关？”这个打死白珊珊也不信，除非有暗箱操作。
吴掌柜翻了个白眼，跟小女孩在一起久了，他也染上了幼稚的习惯。
“点售过了。”吴掌柜的语气有着无奈和宠溺，“不过……”
随着吴掌柜话锋一转，白珊珊提起了心。
第64章 上头查视
“不过咱们《狂想未来》跳过了县和省，上头发话直接全国售卖。”吴掌柜道。
哐当~
青花瓷的茶杯落在了桌上，撒了一桌的水。
白珊珊整个人都呆住了。
吴掌柜看着好笑，用手帕把桌子擦了。
“直接全国发布？”
白珊珊不可思议：“吴叔，您之前没说可以这样啊。”
“还不是你的书有价值。”吴掌柜道：“镇级点售过了直接发布全国的，也不是没有。但都是常年跟墨语阁合作的老先生，有稳定的消费群体。像你这样的新人啊，吴叔我在墨语阁干了几十年也没遇到过。是你有天赋，有才华啊！”
“哪里，我就是脑洞大。”白珊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每次听到珊珊丫头说自己“脑洞大”，吴掌柜就忍不住看一眼她的脑壳。
“你总说脑洞大脑洞大，化名也是，叫什么‘脑洞君’，真搞不清你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吴掌柜说完，喝了半杯茶。
“所以我才能写《狂想未来》呀。”白珊珊笑嘻嘻地道。
“也是。”
吴掌柜认同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哦，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什么事？”
白珊珊也有心情喝茶了，吃多了糖葫芦，嘴巴有些干，茶水往嘴里猛灌。
“《狂想未来》全国发布前，上头会来人审查，避免我这老头子弄虚作假，谎报数据。”
“咳！”
白珊珊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审查？‘脑洞君’要出面吗？”
吴掌柜知道白珊珊在担心什么，皱了皱花白的眉毛，道：“应该不用，毕竟墨语阁没有相关的硬性规定，上头派来的人想见，我就帮你挡了。”
“那就劳烦吴叔费心了。”白珊珊心里稍安。
她就怕麻烦，做人还是低调最舒心。
吴掌柜打开抽屉，从里头数了六个一两的小银锭子。
“这是你上个月的分成，你对一下。”吴掌柜说着，把账本也递了过去。
白珊珊惊讶：“这么多？吴叔你没搞错吧？”
前两个月加起来的，才不到二两银子。上个月也就是后面几天大热，竟然一下飞升到了六两！
“你自己看看。”吴掌柜笑着道。
白珊珊翻开账本，在上个月底，自己的书几乎每天都有超过二两的进账，是销售第二名的整整十倍。
按照五五分账，也就是每天一两的样子。
要是天天如此火爆，自己岂不是一个月能拿三十两？
比相公赚的钱都多了。
白珊珊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呵~”吴掌柜轻笑一声，“不然你以为《狂想未来》怎么能越级直接卖到全国？”
“我要消化消化。”白珊珊呆愣愣地道。
吴掌柜道：“去吧，我也要出去了，书阁交给小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