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她还真是啥事都敢干啊。”
看着直播间滚动的字幕，季末末咳了咳嗓子。
“大家好，我是季末末，我答应你们的直播讲解高三数学题，就不会失约。”
“如果有人质疑我学习能力的，尽管与我连线，凡是我会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人抢占先机，第一个连进直播间。
“季末末，你不是吹牛吧？”
“是不是吹牛，你可以出题考我啊。”
“我没有数学题，问英语题行不行？”
“可以。”
那个女生明显是故意给她下马威，说了一大串英语，然后让她翻译成汉语。
“怎么样？不会的话就主动承认，你是学渣，听不懂很正常。”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明智的年代，这是愚昧的年代;这是信任的纪元，这是怀疑的纪元;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都将直下地狱……”
她一口气说完，对方半天没有回音。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季、季末末，你怎么、怎么……”
她是英语专业的学生，想借着自己的特长，趁机羞辱一下她。
“礼尚往来，我也要说一段英语，请你翻译一下吧。”
她说了《简爱》里面一段经典台词，标准的伦敦音，声音干净又纯粹，开播不到五分钟，就让闯进来的小黑粉们，目瞪口呆。
第84章 乌合之众
“确定刚才说英语的人，是季末末？”
“是她没有错。”
“卧槽，我错过了什么？”
第一位连线的女大学生，彻底哑口无言，因为她根本没有听懂季末末说的是什么。
“你、你再说一遍？”
她脱口而出，实在是太震惊，季末末不是大学渣吗？网传她的英语成绩零分，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流利的英语？
看来还不死心啊，季末末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看着镜头，语速也放慢些，还是标准的伦敦音，很好听。
公屏上全是问号，真的，不是亲眼见证，真没有人会相信季末末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很快又有人连线。
“季姐姐，我是一名高三学生……”
还真有人上来就问问题的，等那名学生把题目展示在镜头前，五秒钟后，季末末拿起笔，开始给他解答。
“看清楚了吗？这里需要一个不变量，隐藏在题目当中，很容易被忽略。”
那名学生激动地点头，“季姐姐，我能再问一道问题吗？”
“可以。”
那名学生拿出来一个厚厚的错题本，上面都是他还没有搞懂的题目。
公屏上有人喊他不要得寸进尺。
“拖！真恶心，这人明明就是季末末找的拖。”
“我看也是，直播讲题，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大学教授？”
“季姐姐，这道题你能不能帮我讲讲？”
连线的学生也是抱着试试看到想法，没想到季末末真的给他讲明白。
“函数的定义域是……”
只要看一眼题目，季末末就能很快的说出答案，并且讲解的非常细致，学生频频点头，他根本不想结束连线。
“季姐姐，我能不能在线下见见你啊？”他可怜巴巴的央求道。
“不能。”
“为啥？”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把题目掰开了，揉碎了，讲的明明白白的好老师，他不想错过。
“没时间。”
一人十分钟时间，公平合理。
直播间的人间直线飙升。
2万+，3万+……10万+
“叮铃铃~”
胖子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你好熊奇同学，我是教育机构的负责人，想跟你谈一下广告合作的事情……”
当看到手机银行显示多出两万块钱，胖子激动地浑身发抖。
“快点快点，在末末身后的墙上贴上广告，咱不能光收钱不办事。”
直播进行四十多分钟，胖子颤抖着把那家教育机构的名字贴着墙上。
季末末回头看了眼，继续解答网友的问题。
直播间公屏。
真正的学生不太多，黑粉占了90%，其中不学无术，人云亦云的网络键盘手有89%。
乌合之众，乌合，像乌鸦聚集在一起，形容临时凑合的毫无组织纪律的一群人。
这些网络喷子就是这样，自己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别人说什么，马上就跟着说同样的话。
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
尽管季末末认认真真的跟连线的学生解答数学题，还是有人在公屏上打出恶心嘲讽的话。
他们不相信自己喷了大半年的人，比自己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