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话音落。
十几个保镖纷纷朝纪倾音扑了过去。
“倾倾!”
沈尘妄眉宇一凛,就要把挡在纪倾音的身前。
却不想——
纪倾音眼疾手快的把他按在沙发上。
“坐好!”
说话间,纪倾音借着撑在沙发扶手上力道,回身狠厉一踢,直接踢中了冲在最前面保镖的头!
猝不及防的重重一脚,被踢中的保镖直接贯倒了一大片!
另一边——
纪倾音手中的匕首,狠厉的飞了出去!
刹那间。
余下想冲上来的保镖,双腿膝盖处蓦然传来一阵剧痛。
齐齐跪下!
纪倾音脚下丝毫不留情,一排排狠厉的踢过去。
瞬间!
像是叠罗汉似的,齐刷刷的躺在了一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席家主带来的十几个保镖,就只有躺在地上出气不匀的劲。
几秒后。
空旷的办公室,伴随着连绵不断的哀嚎声。
而被纪倾音一脚踹到墙上的席家主,才刚刚爬起来,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后。
席家主瞬间暴怒出声,“纪倾音!”
“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这么生气过。
闻言。
纪倾音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语调讽刺,“人?”
“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纪倾音扫了一圈七七八八躺在地上的人,冷厉寒冽的落下一个字。
“滚。”
地下的众多保镖痛得哀嚎,几乎站不起来。
“三秒钟!不出去就永远都别出去了!”
几乎是纪倾音话音落下的那瞬间。
所有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保镖,好像突然间身体就充满了力量,接二连三挣扎着起来朝外跑去。
甚至有些伤得太重,实在是站不起的保镖,直接又滚又爬的离开了办公室。
一时之间。
画面莫名的狼狈,又莫名的滑稽。
席家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脸色铁青到极致。
“纪倾音!”
却不想,纪倾音看了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朝沈尘妄看了过去。
“他有没有伤到你哪里?”
面对沈尘妄时,纪倾音森然寒冽的语调,下意识的缓和了几分。
“没有。”
沈尘妄应了声,“我刺了他一刀。”
“不错。”
纪倾音赞扬了声,但下一瞬,她又严厉警告道。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自己动手。”
弄脏了手,总不好。
席家主看着他们两人,判若无人的讨论,额上的青筋几乎暴起。
但同时。
席家主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跟纪倾音硬碰硬,他肯定占不了丝毫的便宜。
“我倒是要去问问纪楼山,他是怎么教出来的女儿!”
说完。
席家主就要离开。
但下一秒。
一道银光闪过。
一把锃亮无比的匕首,直挺挺的插在了办公室门口上方。
像是威胁,又像是警告。
几乎是在那瞬间,席家主忽地停住了脚步。
身后,他听见纪倾音问。
“你想怎么处理他?”
纪倾音问的人,自然是坐在沙发上的沈尘妄。
话里的意思,俨然就是纪倾音想怎么处理,就能怎么处理。
甚至是——要了他的命。
刹那间。
席家主蓦地转身,径直看向了沙发上的沈尘妄,冷怒,“沈尘妄!”
“我是你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
沈尘妄听见这几个字,便觉得讽刺,看着席家主的眼神里也带着十足的寒意,甚至的悲凉。
“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亲生儿子?”
一次次的为席清珩输血,他视而不见。
一次次的身体虚弱,差点昏过去,他冷眼旁观。
甚至是如今来找他,都是为了席清珩。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儿子过。
只不过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闻言,席家主暗黑如渊的眼神,定定的盯着沈尘妄,“我可以让你母亲的墓碑一直留在席家,也可以把你的名字写入席家族谱,甚至是——”
“席氏集团的股份,我也可以给你三分之一。”
“条件是我继续为席清珩输血?”
沈尘妄好不讽刺的开口。
“只是要你输血,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席家主无以为然。
既然三年的时间,都没让沈尘妄损害到半分。
那么再让他输三年的血,又有什么问题?
却不想。
沈尘妄却是看向了纪倾音,伸手抱住了她的细腰。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几分安全感。
“倾倾,你替我决定。”
沈尘妄抱住纪倾音,低低哑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