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干什么?你不是在?”
纪倾音把笼子打开,然后提起它的后颈,扔在沈尘妄的怀里,让他抱着玩。
“反正以后也是你的,你不去适应适应?”
纪楼山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就只有纪倾音这一个女儿,以后纪氏的所有东西,还不都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生一个也不迟。”
纪倾音淡淡的道,“只要你想,外面多的是……”
“倾倾!”
纪楼山蓦地沉下了声。
但转瞬,他语气又重新恢复了温和。
“算了,反正还有好几十年,后面再说。”
纪楼山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一旁正在逗弄白狐的沈尘妄,顿了顿后,开口。
“我听说,你把收购来的顾氏影业的股份,都转到他的名下了?”
话音落。
沈尘妄的手下一顿。
纪倾音见了,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淡淡的道,“别管他,自己玩。”
随后。
纪倾音才抬眼,对上纪楼山约莫带了一点审视的目光。
“怎么?不行?”
“我做什么事情,还得过问你?”
一对上纪楼山。
纪倾音的话里,就必定带刺。
只不过……
纪楼山对她心存愧疚,但也由着她来。
“行,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纪楼山起了身,温声开口,“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别一个人硬撑。”
原本是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出国那几年发生了什么,造成了她现在清冷冷厉的性格。
听见纪楼山的话后,纪倾音没应声。
等纪楼山走后。
靠在她怀里的沈尘妄,仰首亲了亲她的唇角。
“倾倾……”
“嗯?”
“你跟他,从小关系就不好吗?”
沈尘妄看着纪倾音的脸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从他的角度来看,纪楼山倒是挺纵容纪倾音的。
沈尘妄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纪楼山。
“不是。”
纪倾音一语带过。
“以前可以,现在不好。”
……
以前……
以前纪楼山没有婚内出轨那会儿。
他们的关系,确实挺好的。
不像是父女,反而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但自从……
被她和她母亲亲眼撞见那一幕的时候,整个家都变了。
……
席家。
书房。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
“席少,我们的项目,被人截了!”
话音落。
正在窗前给一些花草浇水的席清珩,闻言眉眼微微挑了下,声音淡然。
“还有人敢截席氏的项目?”
从他出生开始,席家的所有项目,就没有被人从中截断的。
“是谁?”
席清珩看着他养得的兰花,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根部浇水。
“纪家的大小姐,纪倾音。”
蓦地。
席清珩手下的动作一顿。
壶中的水没控制力道,一下浇满了整个兰花的根部。
纪倾音。
连日来不断萦绕在脑海中的名字,此时被人突然提及。
席清珩竟然还会觉得有点恍惚。
“废了。”
席清珩看着已经可以看到兰花根部的水渍,颇为可惜的道。
接过阿诚递过来的纯白色的毛巾。
席清珩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淡淡的道。
“理由。”
截了他们席氏的项目,总得有一个理由。
“纪,纪小姐说,有能力者得。”
闻言。
席清珩轻啧了声,“有能力者得。”
“好一个有能力者得。”
下一秒。
那人无声无息就倒在了地上。
双目瞪圆。
甚至在他没了呼吸的前一秒,都不知道为什么。
末了。
席清珩看向一旁犹如木头人的阿诚,淡淡的开口,“你说,他为什么没呼吸了?”
闻言。
阿诚在席清珩面前跪下来,重新拿了一根干净的毛巾,细细的擦拭着他的右手。
熟练的动作,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
阿诚声音平静无澜。
“无用。”
因为无用,让席氏项目被抢。
无用之人,在席家,存活不了。
擦干净了。
下一秒。
阿诚的脸,就被席清珩紧紧的踩在了脚下。
“你说,我那个好弟弟,身体都废成那个样子的,看起来就跟没命似的,为什么还能得到那人的青睐?”
“不知。”
古板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
话音落。
席清珩脚下用了狠力,“不知?”
渐渐的,阿诚唇角溢出了几缕血丝。
但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
又像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所以觉得无所谓了。
狠狠的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