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青想她刚进门,人还未认清,倒先听闻了一个不存在的属意之人,想必心中膈应......还有一些担忧吧!自己还是要宽慰这个不大的女娃子。
流云自然听出了她在为自己撑腰,可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
“大嫂嫂善解人意,时常宽解流云,感激不尽......嗯......不知大嫂嫂可曾听闻,流云入江府......并非自愿......与他更无什么感情......”
这些事情上官寒青知道的一清二楚,望仙镇的富商叶枫为了家族利益卖女,更不惜让女儿殉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曾深感震惊。
所以她也知道,流云不可能是自愿的。
也正因此,她同情流云的遭遇,对流云更加关怀,就像对待自家的妹妹一般。
“若他能好起来,也算流云的功劳,借此,流云是想脱离江家的......若他不能......便也让流云做个明白鬼吧!”
她言语极为恳切,还带着一丝丝无可奈何的悲伤。
上官寒青心中郁堵,想到花一般女孩却要硬被深埋黄土,更加不忍悲伤,瞧着她那无可奈何的模样,自己却无能为力。
当初崔泰来家中提及此事,她与夫君都曾极力反对,无奈江夫人疼爱幼子,谁劝也没用,这件事被江夫人一口定了下来。
“这件事......你既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吧!”
上官寒青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若说三弟能回转,她是不信的,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对她更好些,像流云说的一样,让她做个明白鬼吧!
丫鬟婆子们见二人已吃好,麻利的换下菜肴,端上了热茶。
“三弟是个极有天分的人,年纪轻轻,修为已到了天灵境一层!”说到此,上官寒青惋惜的看了眼床上那人。
第71章 寸步不让
“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违逆!年前母亲为他说定了一门亲事,与江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便将这事告知了三弟!谁知......”
上官寒青顿了顿,又道
“唉!谁知一向听话的三弟死活不从,问他为何!他才说已心有所属!其实这事......母亲早有耳闻......”
“三弟身边的护卫都是母亲亲自挑选,他与女子亲近,早已泄露,所以母亲才急急为他选定了亲事,原想着他是个听话的孩子,这事定了他也就认了........”
“谁曾想他竟以死抗争,母亲气不过,动用了家法!”
“江家的家法不比别家,十分恐怖,他愣是一声不吭硬扛了过去,过了一个多月,眼瞅着伤势快痊愈了,突然一场雨后,三弟的病情急转直下,卧床不起,日日加重......”
“母亲悔不当初,遍请名医却也无从医治,我时常在想三弟得的大抵是心病吧......唉!”
原来竟是个痴情种,流云心中感慨万千,只可惜造化弄人,他这样怕是再也见不到心中的姑娘了。
“弟妹,这件事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左右那个人,估计.......永远也不知道是谁了.....”
“大夫人、三夫人,老爷和夫人来看三少爷了,王大夫也到了!”门外禀道。
二人闻言忙起身相迎,江山江夫人并未立刻进屋,而是客气的将一男子请进屋内,那人提着药箱,满脸忧愁的走进床边,观他年纪约有50上下,头发花白,就连胡子都很着急的白了。
丫鬟立刻搬过圆凳,恭敬的让坐。
上官寒青偷偷拉了下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语,
“这就是虚怀谷的王兴,脾气怪的很,很反对冲喜,认为是对他医术的侮辱,你不用理他!”
怪不得此人一进屋便拉着脸,还以为他就长这样,原来是自认为受到了侮辱。
不过细想人家也没错,既请了他来看病,便是相信他的医术,又何必再冲喜呢?这不是打他的脸?!
可冲喜这件事认真论起来,谁都没有错。
王兴断言江柏过不了今年冬天,母亲爱子心切,自然是什么都要尝试的!个人都从自己的立场出发,自然谁都没错!
“如何?”江夫人关切的询问?
“公子病情反复,从脉象来看,比之昨日略强些!”王兴道。
“阿弥陀福,谢天谢地!”江夫人双手合十,对着空气膜拜。
“取盐水来!”王兴道。
丫鬟们早已备好,拂冬双手将杯盏递上。
王兴接过后,从药箱中取出一根削的极细的竹签,又往上缠了几层布料,打了个死结。
流云怔住了,大号的棉签?
只见他先是用竹签沾了水,湿润了床上之人的嘴唇,然后掰开他的唇瓣,拿着竹签再次清沾。
可这一掰,流云却惊掉了下巴。
那人红色的内唇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芽,个个晶莹圆润,就像是蜗牛的触角,长满了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