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南脚一蹬,椅子丝滑转了一圈:“首先,你给的资料够全,其次,科技在进步,最后,我太狂了,他们不敢搞我。”
盛裴溯想了想也点点头,说:“对了,今晚傅总生日趴,你能不能参加?”
李知南停下转椅子的脚,问:“他叫我参加吗?我用不用随二百?”
“?又不是结婚你随什么二百。”
“还有个场合也可以随二百。对,是你想的那个。”
盛裴溯做了个把嘴拉上拉链的手势:“但这是不能说的话题。”
“行吧……他请客吗?在哪?”
“傅总请,在嘉年广场那边,吃完饭可能还要唱个歌,不过可以先撤。”
“都有谁啊?”李知南摸摸下巴,“而且傅总他们自己家不办生日宴吗,反倒是和我们过,稀奇。”
盛裴溯摇头虚假抹泪:“早办过了,周六办的,一群人尬聊的酒会顺便当生日宴。我还被拉去加班了,不过一直都在后面打杂。你知道吗,你这一闹加班都得我来,我苦啊李总助。”
李知南心虚的摸鼻子:“咳咳咳咳盛总助辛苦了,你也起义一把,给自己争取一下合理权利?你业务能力已在next level,傅总开了谁都不敢开了你,至少让他给你多加点工资呗。”
这下轮到盛裴溯沉默。
李知南听到自己手机响起,拿过来一看,说:“怎么沉默了?诶,广告部部长叫你,你手机是不是静音了,他说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
“啊,对,对,那我先走了。”
盛裴溯眼神飘忽着离开。
与资本家为伍百万年薪的虚假苦命打工人盛裴溯,终于在实习期月工资三千的真正无产阶级斗士李知南面前抬不起头来。
富有原来是这样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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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三十五
童优看到李知南背着包走出她的办公室,三步并两步凑过去挽住李知南的胳膊:“下班下班!!走走走!”
李知南问:“你去不去傅总生日?”
童优想了想:“傅总生日?不是周六就去了吗?……啊,你说今晚的聚餐啊!我也去的。”
“等等,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周六有生日宴?”
童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跟着我爸妈去的,说什么生日宴其实就一个商务酒会,吃的东西也一般,气氛差的要死。”
很好,看来面前这位的家底也不简单。
李知南摇摇头,哀自己之多艰,说:“那就一起走吧,盛总助今天开车了,蹭他车去。”
“好啊好啊。”
童大小姐边走边默默给自家司机发了消息。
「童优呦呦呦:李师傅,今天不用你来接啦」
「李师傅:收到,小姐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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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裴溯冲后座上聊天的两人说:“到了,你俩先下车上去吧,我去停车。”
李知南点头:“行,店名发我。”
李知南拉着童优下车,个子不高的小姑娘这才蹦跳着长出一口气,然后说:“一路上我都没怎么敢说话。”
合着刚和我聊了一路的人是鬼。
李知南说:“……我感觉你和我聊的挺开心。怎么了,又害怕盛总助吗?”
童优猛点头:“真的,我和笑笑她们都是同一批进的公司,当时盛总助把好几个实习生训哭了,男女都有,这个心理阴影久久不能散去。”
“他这么凶啊?我感觉很好相处……他训过你吗?”
童优声音突然提高:“当然!我第一次负责一个小策划案的时候,他打回来了多少次你知道吗,十六次!”
两人说着闹着不知不觉走到楼梯口。
今天是给傅辰西庆生,但是也算是公司的一次小型团建,所以干脆把名下的一家餐厅包了场。
不少人听了傅辰西也在选择赶紧逃离,也有不少员工想要一睹传说中的傅总的真面目,央着自家领导混进来。
已经到了的人见了李知南,纷纷说着李总助好,神情看不出来是避之不及还是趋之若鹜。
她风头太过,有人看不惯想踩一脚,自然也有人想贴上来讨好。
李知南只是微笑:“傅总还有一阵子才到,等人差不多了就先上菜吧。”
“李总助坐这边吧。”
李知南循声望去,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员工正冲着她笑。
李知南犹豫起来,盛裴溯就在这时也到了,众人看到他又是一阵问好。
盛裴溯站到了李知南旁边,说:“李总助,我们去那桌。”
“啊,好。”李知南对着那男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和童优一起跟着盛裴溯坐下。
傅辰西在菜上齐的时候到了。
“真会卡时间。”李知南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