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闻脸上红了又黑，过了一会儿才硬邦邦吐出一句：“我没肾虚。”
曲盈把到唇边的笑狠狠憋会，接话：“是我肾虚好吗？”
她本来是想承认是自己，结果尾音上翘, 听起来倒像是在哄人。
然而被哄的人并没有丝毫开心, 眉头都要蹙到一起。
曲盈还是笑出来，她伸手抚上他的眉心, 一下一下揉开,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皱眉, 好运气要被皱走的。你想想，春节假期前后，我们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用她提示，他其实已经转过弯。
平时顾着她上班，他还会注意时间。春节前后几天事情忙碌，本来休息就少，节后不出门的日子，他又没有太克制。这样算下来，确实是有些累人。他看着眼前人笑盈盈的样子，实在生不起气，回了一句“我以后会注意”，又不忘找补一句，“以后早上跟着我晨跑。”
这个问题看似就这样解决了。
只是曲盈坚持了不到两周晨跑就受不了。她是个爱睡懒觉的人，熬夜可以，早起？NO！
买下这边的房子就是为了最大限度晚起，结果现在每天起得更早，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抗议过后，两人把跑步时间挪到了晚上。
香杉苑距离T大并不远，晚饭后两人先慢慢散步到T大，再在运动场上跑上一会儿，等溜达回家，时间刚好。
这一天也是这样。
回到家后曲盈早早洗好澡窝回床上，房门半开，浴室水声隐隐传来。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身边一动，霍予闻带着一身清爽薄荷味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却并没把她捞过去。
她眯起眼睛往他的方向偎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脖颈，手指挑开衣襟一角，灵活地钻入。
往常这种时候，她只需开个头，他就会自动接管程序。
他的肌肉薄薄一层，不壮硕，却暗藏力量。柔滑的掌心抚过，肌肉微微紧绷。霍予闻呼吸渐粗，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曲盈微微纳闷，从他的脖颈吻到耳廓，学他那样轻轻地吻慢慢地抿。柔软的掌心下是他更加紧绷的肌肉，腰上是他烫热的手。他还是没动。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之后更粗。
她很少这样主动。腰上的手臂收得很紧，他放任她的挑拨，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床头开着的黄色小灯暖色融融，霍予闻眼底沉欲难耐。她俯在他耳边，软软的唇又去亲吻他的耳廓。
霍予闻微不可查地颤了下，一手压着她的腰，一手压在她颈后，让她伏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这一动作，把曲盈弄愣了。
霍予闻只当她老实了，翻个身把她放回原位又收回手，回身关了小灯，“睡吧。”
“？？？”这她哪能睡得着。
卧室里很安静。她睁着眼睛适应突然黑下来的环境，等到慢慢能视物，戳了戳霍予闻的手臂。
“今天怎么不抱我？”
过了一会儿，那人展开手臂，像往常一样把她搂在怀里，大手放在她背后，哄小孩似的拍了拍，“睡吧。”
又是这句。
曲盈抬起头亲亲他的下巴，嘟唇，“你亲亲我。”
霍予闻这次动作很快，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把她压回怀里，“睡吧。”
“……”
前几天还很和谐，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冷淡？曲盈闷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直白地问出口，“今天不做吗？”
揽着她的手臂很僵，贴着她的身体很硬，烫热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侵袭她的，每一点都在告诉她他想。可是又等了一会儿，只等来头顶闷闷的一声“嗯”。
曲盈不干了，抬起头看他不时滚动的喉结，探身在上面轻轻地啃咬，手也跟着作乱，“可是我想。”
几层夹击之下，这人终于有了动作。他就着侧身的动作将她压紧，灼热的唇去寻找她的，气息不稳，“这周已经四次了。”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唇边的轻笑被他吞没，曲盈想说点什么，他却不给机会。
刚刚那句似乎只是他最后的挣扎。警戒线不用她去挑，他自己都能冲破。
细白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又向下轻抚，激得他身上肌肉绷得很紧。终于能挣得一点空气时，曲盈唇边吐出又轻又软的一句“你当那是平均数。”
“你可以在平均值以上。”
想到他刚刚一次次的拒绝，她微微撤离了一点，又坏心眼地补上一句，“想做平均值以下我也可以配合。”
这句捉弄的话明显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霍予闻动作一顿，翻身伏在她身上，高大身躯完全覆盖住她的。望着她的眼底沉着欲.望的黑洞，压下来时不再容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