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像是信息轰炸似的，苏牧的手机开始振个不停。
他迟疑着，发了几条回去。
“我上周下播投屏忘关了，你知道吧。”
“我榜一的那个号被知道了。”
“估计星辰哥把这当粉丝福利了，才答应跟我双排的。”
“毕竟他对粉丝一直都挺好的。”
凌夜：“这难道就是榜一金钱的力量吗？！！”
一只桂花酥：“......”
凌夜：“下次再有这种和星辰组队的好事麻烦叫上兄弟，谢谢。”
一只桂花酥：“......”
凌夜：“听说你今天麦克风坏了，用了我送给你的那个？”
凌夜：“怎么样！是不是效果绝了！这可是新品，花了我好几千呢！哥对你好吧！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一只桂花酥：“......”
一只桂花酥：“你不说我还想问，为什么送这么变态的东西给我？”
凌夜索性直接拨了个语音过来，在那头情绪激动道：“这怎么叫变态了？这宝贝别人我都舍不得给啊！我粉丝刚刚还给我发了一段你的录屏，我觉得效果还挺自然的啊，哪里变态？！”
“再说了，我都说了让你COS瑶那天再用的，女装加变声器，节目效果肯定杠杠的啊。”
“这声音多可爱啊，现在粉丝不都好这口吗？”
“......”苏牧头疼扶额，“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倒也不必这么客气，见外了不是。”
凌夜神经大条，没听出来反话，反而在电话那头爽朗一笑，狗腿兮兮地说：“反正你不缺钱，也来给我刷刷礼物，就当是谢谢我了。”
“我榜一很好上的，不用刷什么航空母舰，每天一个深海潜艇我就满足了。”
“......”
苏牧面无表情，正想说我困了要早点休息，准备把电话挂了的时候。
那边凌夜又开始一惊一乍。
“卧槽，你和星辰怎么才这么会儿就有人剪CP视频了？”
停在红色符号键上的食指一顿。
下一秒，凌夜开始愤愤不平。
“怎么区别对待啊这些人！我和你的CP视频当初可都是隔了好几天才有人剪的！”
过去在深蓝TV直播的时候，凌夜会经常拉着他参加平台举办的活动，两个人也会平常组队一起打打表现分什么的。他这个人性子大大咧咧的，在一众主播里，苏牧跟他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
因为走的近，经常直播一起玩儿，还又是一射一辅，位置刚好互补，游戏里配合的也很默契，按CP粉的话说就是，挺好磕的一对，所以他们俩的CP算是有些小小的热度。
苏牧不像凌夜那样，会经常去看一些粉丝剪辑的CP向视频，然后顺着粉丝的喜好做点粉丝想看的事，适当的创造萌点，维持热度。
相反，他从来不怎么关注这些。因为天生性子温和，和很多人都处得来，网上有关他的杂食CP向视频也很多，但他从来对这些都无感，更不会故意去迎合。
可是，这次不一样。
凌夜好像已经点开了视频，在那头一直絮絮叨叨。
“卧槽，星辰居然等你的瑶主动上身？”
“什么？还专门去接你？”
“卧槽你们这么甜吗？他还帮你怼人？”
“天呐，他居然主动给微信？可是我明明记得，上次有个大主播私下找他要了好久都没要到啊。”
“我擦他居然让你叫哥哥？不对啊，我以前看他直播，队友在他旁边这么叫他当场挨了他一顿揍。”
“这怕是假的星辰吧？怎么比我还会僚机？我明明已经很GAY了呀？怎么乍一看他比我还GAY？”
“......”
就在他的自言自语维持了快整整三分钟的时候，就听见苏牧礼貌的，十分镇定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语气里有点隐隐的小期待的，对他第一次主动开了口：
“那个...”
凌夜：？
“能不能把这视频分享给我啊。”
“我...我也想看。”
“......”
第5章
苏牧话一说完，凌夜先是沉默了足足快有一分钟，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啊？”
然后又细细回味起刚刚视频里苏牧的那些堪称反常的表现。
最后震惊地喊道：“小酥酥！你不对劲！！！”
苏牧心虚地舔了一下半干的嘴唇，“我就是单纯...想看看。”
“我以前一分享给你这些东西，你都说我刷屏，还威胁再发就要拉黑我的！”
凌夜声音颤抖，“你今天居然会跟我说想看？！”
“你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
苏牧心虚道：“有吗？”
“有！”
凌夜差一点就要声泪俱下：“你知不知道，咱俩的CP粉都说我是你舔狗！”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