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粟:“你觉得责任重要还是喜欢重要?”
晋诚:“责任。”
千粟:“嗯。”
晋诚:“是听到什么吗?怎么突然这么问。”
千粟:“没有。”
“就是大家好久没见,在这个地方见面,觉得好像有了亲人的感觉,随便聊聊。”
晋诚低着头,把玩着酒杯,听着她的声音入耳,若有所思。
千粟:“晋总,我们就这样保持现状好不好,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心平气和的相处,谁也不逾矩。”
她什么意思,他算是听明白了,晋诚抬眼看她继续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粟粟,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不逾矩。”
千粟要怎么和他直说,她只是想告诉他,不用对她这个徒有虚名的晋太太有所负担,她没有为这个身份担责任,自然不想坐享其成受这个身份的红利。
趁着酒劲她真的好想一个劲的告诉他,她不会一直占着这个身份,她希望他可以遇到合适的人,相爱,结婚,生子,过圆满的一生,这个选择让他来做,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和她提。
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沉默下来,时间仿佛静止,许久之后,千言万语咽回肚中,最后只是淡淡的开口:“希望大家都能自由一点,别太累。”
千粟不找痕迹地叹口气,放下杯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会明白的。
千粟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开口道:“我吃完了。”
晋诚抬手看时间的确不早了,起身拿衣服。
看到千粟想帮他拿起,椅子旁的公文包,晋诚有些慌乱,赶忙过来阻止她:“我自己来。”
千粟悻悻的收回手,也没在意,想着大概是什么机密的资料,提着自己的包上楼。
走到房间门口,晋诚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跟着她。
千粟见此,困惑的拿手指指两个人,开口:“你也住这?”
晋诚:“不住这住哪?”
千粟叹口气,不知如何反驳:“嗯,行吧。”心想大不了一会打地铺,这个她可太上道了。
晋诚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始逗她:“怕我啊。”
千粟:“不是怕你,是怕自己,替你操心呢。”
晋诚:“怕你什么。”
千粟:“我这可喝酒了,万一我犯错误了,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可别后悔哈。”说着拿卡去刷房门。
倒也不是真的怕犯错,只是她情绪很低落,想要个独处的隐私空间来释放情绪,自我内化一下,她每次跟人呆在一起,会消耗精气神,尤其是和晋诚在一起会神情紧绷,不能真正的处于放松。
进门时插卡那一瞬,才发现,多虑了。
两张床,刚才白想那么多,还心里那么多戏,真是丢脸啊。
硬着头皮进屋放东西,收拾好也顾不上招呼他,自己去洗澡。
折腾一天本就累的不行,加上热水澡加速了血液循环,促使酒劲上头,躺回床上还没来得及尴尬,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发现已经是大中午,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不在,自己的床边放着不知道是谁备的,一套新衣服,拿过来看看发现是自己的尺寸,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拿过手机,置顶是晋诚的消息,“出去一会,醒了记得吃饭。”
她扭头看到屋里茶几上,已经冷却的饭。
起身,换好衣服,把饭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坐在茶几旁边把饭吃了,等着他回来。
脑袋里一闪而过昨天的记忆,她好像感受到了晋诚的怀抱的温暖。
睡意朦胧间好像有人在轻轻的拍打她安抚她,又好像自己见到爷爷了,喊他他一直听不见,只得大声的呼喊,边哭边喊。
一段一段碎片的记忆在脑袋里面横冲直撞,她分不清楚,什么是梦什么是是现实,都怨酒劲来袭,害得她直接醉死过去。
哎!千粟狠狠的锤锤脑袋,还要吐槽自己一番,什么破脑袋啊!怎么每回一醉酒就不记事啊。
快到午饭点,晋诚回来了,带千粟下去吃饭。
千粟刚吃完早饭不不久,拿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拌盘子里的面,兴致缺缺,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晋诚拿过她手里的叉子,把面卷成一圈一圈的,示意她吃几口。
“我一会就走了,给你安排了车送你回去。”
千粟:“你忙你的,我自己回也行。”
晋诚:“已经安排好了,还有昨天答应你的赌注。”
千粟惊呼,不敢置信他这个办事效率:“真的吗?你也太速度了吧。”
晋诚看她快要滑落的叉子,拿过去放好:“快吃饭吧,一会你可以和装车师傅一起回。”
千粟重新拿好叉子,尽管还是没有食欲,但吃的飞快,不禁心想这晋诚办事太靠谱了,真是酒没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