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习单位入岗后,我请你下大馆子。”
“有多大。”
言希放开抱着千粟胳膊的手,在旁边滑稽的比划着:“超级超级大馆子。”
“哈哈哈哈,哈哈,超级大有多大。”
言希更加夸张的挥动手臂:“就是,超级超级超级,,大馆子!”
“哈哈哈哈哈。”
周四,面试了几家公司,最终选择一家外贸公司做文件翻译,了解了下日常工作,跟专业勉强算是对口。
虽说和理想的工作有些背道而驰,但有份工作实习锻炼一番也是不错的,正好可以根据工作要求调整下学习方向,和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相比,现在的工作岗位与她而言,已经在慢慢变好了。
跟HR确定好了工作岗位,薪资待遇以及正式入岗位时间,走出大夏的时候天色还早,外面的烈日的热气灼人,不想去公交站牌等车,千粟只得折返,回到大夏一楼的休息区,忍痛打个车等着,顺便打开电脑准备入职需要的材料。
电脑旦在大腿上,全身心劈里啪啦的打着字。
电话一直震动个不停,忍着直到打完最后一个字,千粟才掏出手机。
“怎么了。”
“在哪?”
“在外面。”
“地址。”
千粟把地址报给他。
“别动,一会去接你。”
千粟听着他语气有些着急,也没细问,坐在休息去等着他。
关掉电脑塞回手提包了,拿着手机,退出还在排队的车,刷着朋友圈。
滑动的手指突然停顿,小心翼翼的点开图片,看图片大概是站在十字路口拍摄的风景,车辆井然有序的澳洲街道,两旁立着有些年岁梧桐树,偶有落叶在街边,下过雨的柏油路倒影着天空,好一片静谧祥和,和千粟此时的燥热形成对比。
缩回图片,看着江牧的配文,迎接新的开始。
是啊,新的开始,真好。
看着别人自由,快乐,还是会眼眶泛红,鼻头发酸,那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手机再次响起。
“出来吧。”
“嗯。”
千粟收起情绪和手机,出了大夏。
“怎么了。”坐在车内的千粟再次问起。
晋诚神情凝重:“爷爷病危了,在抢救。”
“前两天看望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先去医院吧。”
这一刻,她把自由抛掷脑后,只希望爷爷健康,尽管这和她的自由相比是个伪命题,可于她而言,亲情面前,永远是生命大于一切。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千粟嘴巴了念叨着着,她希望小老头没事,可以乐呵乐呵的跟她说话。
看出千粟是真的担心又紧张,晋诚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
“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嗯。”
看到手术室门口正在手术的灯牌灭掉,千粟腾的一下跳起,抓着出来的医生胳膊急切的寻问情况,被告知已无大碍才松下口气。
“不过,”
“不过什么。”
“好好珍惜和病人的时间,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千粟:“什么意思。”
“麻烦了,张医生。”晋诚走过来拉住千粟,对医生弯腰表示感谢。
“听医生的。”晋诚拉着千粟跟着爷爷的病床。
晚上八点半,爷爷终于醒过来,看着床边的千粟,满是心疼,气若游丝艰难的开口:“让粟粟担心了。”
千粟瞬间眼眶湿润,哽咽着:“爷爷说什么呢?”
为了不影响手上的输液管,爷爷只得缓慢抬起手,放在千粟头上,轻轻拍拍。
千粟拿过爷爷的手,握在手里:“爷爷,感觉好点了吗?”
“好点了,今天还梦见你爷爷呢,质问我有没有欺负他孙女。”
“没有,爷爷怎么会欺负粟粟呢”
“可是,爷爷感觉你好像没有小时候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呢,现在我跟晋诚也结婚了,爷爷你看,我们都有归宿,您别担心了,好好养身体。”
“好,爷爷只想你们幸福,当初和你爷爷定亲的时候就约定了,如果长大后你不想,,,”
打完电话的晋诚推门而入,急促又不自然的咳嗽声,打断二人说话。
“醒了,爷爷。”
“臭小子,去哪了,让粟粟一个人照顾我。”
“忙工作,我去喊医生,看还需要注意什么。”晋诚扫过千粟的眼神有些闪躲,看着爷爷也是欲言又止,在屋内踌躇一会终是没有开口。
“这小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事,爷爷,你先休息好,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跟粟粟聊天。”
“好,听粟粟的。”
爷爷到了这个年纪,反而像个孩子需要哄着。
千粟放好爷爷的手,划动输液管上的小滑轮,降低输液滴落的速度,给爷爷掖好被角,调好空调温度,双手撑着下巴旦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