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粟,跟你弟弟计较什么。”母亲夺过她的东西递给弟弟。
“千粟,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别上大学,早晚要嫁人的。”
“家里只能供一个,让你弟弟上,你收拾东西退学吧,,。”
后来能继续上学是因为好心人的资助加上休学一年攒的钱才勉强读完高中。
“千粟,你二姨家的闺女早就能挣钱了,,,,,”
“千粟,,,,,,”
真是可笑,她尽然还期盼着,他们突然悔悟。
她甚至以为是因为她不够懂事,不够省心省力,父母才这么讨厌她。
长大后才明白,她所有悲惨命运的开始,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
如果不是被产婆算错性别,她应该也是滑掉的那一胎吧。
就到这里吧,就到这里吧,夕阳落下,朝阳升起,她不会永远这么没出息,明天终归到来,生活终有希望。
对着夕阳不停的告诫自己,你们都一起结束吧。
回到学校,千粟的生活回到正轨,上课,学习。
期末来临之际,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恨不得一天复习一门,千粟也不例外,为拿奖学金,都快住在图书馆,头发几天没洗都有点擀毡。
“千粟,终于找到你了,快···你妈妈来了,在,,,导员那给你办退学呢。”言希太过着急忙慌跑来通知千粟,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千粟翻出包里静音的手机,十几个言希的未接电话,十分歉意。
连忙起身,过于慌张,临行时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水顺着桌子迅速的四处扩散,片刻间浸透了刚写完的翻译稿,蓝色的墨水沿着纸张晕染开来,多余的水沿着桌子滴落在千粟已经泛黄的球鞋上。
顾不上收拾,草草拿起稿子和电脑往别处堆堆,迈腿就往办公室跑。
着急忙慌的赶到办公室,正看到母亲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对着导员哭诉。
千粟:“你来做什么!”千粟想要母亲停止她这些荒诞的做法。
千母闻声并未停止自己的行为,更加卖力的表演。
千粟:“这是学校!”
千粟:“老师,抱歉,没处理好家事。”千粟面带愧疚向导员解释。
千母:“我们抓紧办退学,别耽误事,你老师还忙着。”千母不依不饶。
千粟:“老师,对不起,等我以后再解释,给您添麻烦了”说完鞠了一躬,拽着母亲往外走。
千母:“哎呀!你这孩子大了,就,,,。”千母开始演苦情戏,惹的周围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千粟不想成为焦点,拉着母亲拐进了消防通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千母:“你知道的。”
千粟:“我说了,我不想结婚。”
千母:你这孩子,钱我们已经收了,你爸欠债,再不还,我们就没法活。”
“再说了,这么多年因为债东躲西藏的你不是不知道,这婚你要是不结,我们可就要进去了,你想看到我们这样。”
千粟:钱是我欠的吗?而且我已经帮你们还一部分了。”
千母:我这不孝的女儿啊!”千母的确心虚,不占理,开始耍泼混淆交谈。
千粟不为所动冷眼旁观看着她表演。
千母看劝说无望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假装嚎啕大哭,以此威胁千粟妥协,这招她百试不灵。
千粟:“这里都是同学,你不要这样。”
千母:“哎呀!我们可怎么活呀,,,”千母根本不听劝,把乡野村妇的无理取闹演的那是一个入木三分。
千粟:“一定要逼我到这个份上吗?”
千母:“你这没良心的,嫁给晋家还能亏待你吗?”
千粟:“这是两码事,你们有尊重过我的想法吗?”太过于心寒,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千母:“你是想逼死我们啊,你这不孝女,,,”千母避重就轻,继续撒泼。
千粟:“多少钱?”
“什么?”
千粟:“还欠多少钱。”
“五十万。”千母停止哭喊,回着千粟的话。
千粟:“呵,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值钱。”
“不还钱,他们下次算账会更严重的。”
千粟:“他自己欠的,让他自己还。”
“你这没良心的啊,不是说还清父母的恩情吗。就是这样绝情的吗?”
千粟:“好!既然你说这笔帐可以还了我这条命的恩情,这个钱我来还。”
“你答应了!”千母停止撒泼,以为千粟同意婚事喜出望外。
千粟:“我手里有一些,剩下的也算在我的头上”
千粟要不是实在没法了,断然不会动这个钱念头,只是,面对心心念念的期盼和婚姻这个枷锁,千粟还是拎的清孰轻孰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