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没说完,李伟明擦了擦嘴角,忙道:“不能想不能想。”
晚上,江初月把两只兔子都做了,盛了满满的一大盆。
汆水后的兔丁在呛过香料的滚油里干煸过,趁着眼红的红椒,尤其是不断往外冒的野山椒的麻香味儿,让人吸一吸鼻子,就恨不得不顾礼仪的直接上手了。
除了麻辣兔丁,她还凉拌了一小盆苦菜,配着一盆兔丁,正好,一个上火,一个清火。
“村长,沈知青,李知青,你们先吃着。”江初月端着一碗兔丁,“我给我爹爹婆婆那边送一碗过去。”
村长抿一小口白酒,看着江初月朝外走的身影,笑着道:“小花这孩子就是心善,为人还大方,关键是啊,没什么心眼,有点好东西还想着长辈呢。”
江建文笑了笑,“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难不成分了家,就真断了关系啊。”
村长在心里摇摇头,江建文这一家子各个心善不记仇,可那边姓江的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他回头看一眼正要开门的江初月,不定那边的看见这碗肉,不仅不感谢,还在心里骂这孩子送的太少了。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撞开,随即是江初月的惊呼声。
第17章
“果然是个小娼妇,简直是没点良心。”
刘芳尖利的声音顿时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江小花你个小杂种,自己没脸没皮的勾搭知青,还偏拿你妹妹做筏子,你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刘芳说着,弯腰就要去掐江初月。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江初月胳膊的时候,沈如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跟前,一把拽起江初月,把她挡在身后,而一直跟在江初月的狗娃,更是出人意料的,像个炮弹似的朝着刘芳冲了上去。
脑袋正好顶在了刘芳的胃部,狗娃这孩子年纪不大,但是有几分蛮劲。
幸好刘芳身后便是墙,人倒是没摔倒,就是后背抵在了墙上,因为身形瘦削,即便穿着厚外套,脊椎骨还是因为抵在了墙上,疼痛不断的上涌。
刘芳“嘶嘶嘶”地抽气声不断,江秀秀忙从慌乱中醒过神来,上前扶住刘芳的胳膊,带着哭音急促地喊道:“婆婆,婆婆,你没事儿吧?”
“你哪儿疼啊?”
“狗娃撞着你哪儿了?”
“婆婆,你别吓我啊?!”
“狗娃还是个孩子呐,应该力道不大吧?!”
张嘴闭嘴的提醒着众人是狗娃给撞的,别说脾气暴的李伟明了,就连软弱地张雪芬都忍不住了,开口道:“秀秀,赶紧回去喊你爸过来,送你婆婆去卫生室看看去。”
江秀秀扬起满脸都是泪痕的脸,一副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大妈......”
她刚开了个口,刚刚还不断抽气的刘芳就蹿了上来,照着张雪芬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个贱人,你的傻儿子撞了老娘,你不道歉,不送我去卫生室,尽想着指使才14岁的侄女,你的心咋那么黑。”
“我......”
张雪芬嘴唇嗫嚅了好几下,半天找不到声音,她捂着被打的脸颊,带着些惧怕的看着刘芳。
借着昏暗的油灯,江建文仔细看了下张雪芬的左脸,清晰的手指印不说,已经微微有些泛肿,顿时,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妈,你过来想做什么?”
刘芳怵了下,随即想到孙女说的话,顿时挺了挺胸,“你的好闺女在田埂上拦住我孙女就打,我是来......”
后面的话没说完,这次倒是被江秀秀给拦了。
江秀秀没想到大伯家里竟然有这么多人,她看一眼饭桌上还冒着热气儿的肉菜,眼底闪过嫉妒。
仗着一张脸,到处勾搭知青不说,竟然连村长都不放过,果然是个贱人。
“大伯,你别凶婆婆,婆婆是心疼我,才这样的。”江秀秀怯怯的开口,“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婆婆说晚上回家时,在田埂上碰到姐姐了。”
说着,江秀秀擦了擦眼泪,垂着头,在昏黄的房间里,泛白的脸,微红的眼眶,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柔弱无助。
“大伯,自从你们从家里搬出去了,婆婆心里难受了好几天,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了姐姐,就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得空了回家里看看婆婆去。”
“谁知道,谁知道......”
话未尽,眼泪却像断了弦的珠子,无端惹的人心生爱怜。
只是,在这个房间里,却没人生出丝毫的爱怜来,毕竟,刘芳的为人在村里那是人尽皆知。
他们心里只觉得江秀秀这番话不过是为了给刘芳找回几分面子罢了。
“谁知道你不仅仗着在家里受宠,以妹妹的身份职责江初月不该撺掇着长辈分家而已。”
沈如归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顿时引的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