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和腰带都适合你,拿着。”
“不要,戴这个上班我疯了。”
“那给你买个便宜的车?我看你车放你爸妈那儿……”
“闭嘴,疯了吧你!要买也是大爷我给你买。”田恬生气了,掰着苏聿容的脖子啃。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滚作了一团。
之后苏聿容连着来公寓住了几天,有时早有时晚,反正他知道大门密码。
要是来得早,他们就一起吃个晚饭,要是来得晚,苏聿容就在楼下洗个澡,然后裹条浴巾直接上楼扑人。
长期没有的时候田恬想要,天天都来就有点受不了了。
“你怎么跟个饿死鬼一样,几辈子没吃过饱饭?”
苏聿容不说话,埋头专心做事。
田恬:“?”他不禁联想到苏聿容糟糕而莽撞的技术。
“不会吧,你不会以前没有……”
苏聿容说话了:“你以前很多?”
田恬闭上嘴,觉得这个话题既危险又会伤他的自尊心。
他不说话苏聿容也不高兴,一边用力一边逼问他:“说说看?”
“不多。”他喊着“聿容”“香毫”“老大”求饶。
周四晚上,田恬对他说:“周末别过来,我有课。”
苏聿容:“好。我周一早点来,陪你吃晚饭。”
“周一晚上也有课。我还差3学分,选了两个课,都开课了。”
“课表我看看?”
田恬拿给他看,他拍了一张。
“没看出来,你还挺上进的,这有什么可学的。”苏聿容不高兴地吐槽。
“不学不行,学费贼贵,太狠了。”
“那为什么去读?谁让你去的?”
田恬:“……”
“脑子抽了而已。”
苏聿容狐疑地看他一眼,“周一我去你单位接你,送你去学校。”
“不用,上到十点才下课。”
“十点也不耽误干你。”
田恬:“……”真可怕。
田恬本想问他周末做什么,想了想算了,他肯定是忙的。
本以为苏聿容只是说着玩,没想到周一下午下班,他刚走出大楼,远远就看见了单位门口的A77777……
和往常下班一样,他周围簇拥着好些同事,有坤哥、李姐、王思梦、杜乘龙。
田恬无法顶着巨大的压力靠近那辆车,他对其他人说:“那什么,我想上个厕所,你们先走。”
他折回实验楼躲了一会儿,等人少了才东张西望地走出来,跟搞不法交易似的,躲躲闪闪蹿上车。
苏聿容皱眉回头看他:“怎么坐后排去了?我是你司机?”
田恬缩在驾驶座背后,甚至不敢探头,怕有人从前挡风玻璃看见他。
“我的老大,门口人太多了,以后别来了。”
苏聿容:“你大大方方上车,谁会说什么。偏要这样做贼心虚。”
田恬听了从后面探出手抚摸他的大腿,调笑道:“可不就是做贼嘛——偷香窃玉的贼。我真的很心虚,怕被同事发现你我奸1情。”
苏聿容笑了两声,“下个路口我停一下,你换上来。”
“不用吧,十分钟就到了,我就坐后排。”
苏聿容就没说话了。他觉得田恬之前是抓住一切机会贴上来,最近好像没那么起劲了,可能是觉得得手了不新鲜了。
田恬看他突然不说话,就知道他是不大高兴。这位当老总当久了,不习惯说出口的命令被别人反驳。
“老大,就这儿停一下,我想坐副驾。”
“快到了,后面呆着。”苏聿容冷声道。
田恬便伸长两只胳膊,环过驾驶椅,环他的腰,哄他说:“还是想挨你近点儿。”
苏聿容靠边停了车,让他换上来。
“吃了饭再去上课?”
“嗯,你吃了没,没吃一起吃?”
苏聿容想了想,道:“M大附近没有像样的餐厅。”
田恬:“还餐什么厅啊,我只有半个小时吃饭。老大,学院楼外面有条小巷子,里面有个卷饼摊味道很好,我请你吃卷饼好不好?”
苏聿容有M大的通行证,他直接把车停到了学院楼下的车位上,在成群结队的学生人潮中,和田恬肩并肩走进巷子。
M大的老校区有些年头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犄角旮旯都有,巷子又窄又旧,地上潮湿脏乱,水泥路七零八落——碎成了石板路。
卷饼摊是个小推车,看起来油腻又破旧,老板是个穿红背心、马裤,围着“好太太鸡精”围裙的中老年。
“大叔,来两个全家福卷饼。”
老板一言不发,炉子上放两张饼加热,切卤蛋、切千张、切牛百叶、切卤五花肉、切卤鸭肠,和土豆丝、青椒丁一气儿卷进饼里。
田恬给了苏聿容一个,苏聿容看着比炮筒还粗的卷饼,显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