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的葬礼(90)

大家吓得四处逃窜。

姜志升仰天大笑, 拿刀笑看躲避的无辜人。

他踩着拖鞋,胡子拉碴, 头发凌乱的像流浪汉。

鲜血顺着刀尖涌出,溢向指缝, 一下下往下滴,越出越多,染红了岑牧晚的白鞋。

“我打120……”岑牧晚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手机没拿住从手里滑落,正好停在姜志升的脚边。

他弯腰捡起, 居高临下的看着, 指腹蹭着刀尖上的血, 笑的猥琐又可怕。

他走到电梯旁,捏着手机悬在空中,然后轻轻放手:"bong!"

纪予说对了,报复才是他的目的。

什么证据, 什么人为车祸这些都是假的。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周执。

钢琴家最宝贵的就是一双手,他刚看似是冲向她, 但却毫不犹豫地对准周执下手。

“周执对不起……”她痛恨自己太愚蠢了,为什么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地话。

“没关系。”周执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擦掉她的眼泪,“晚晚,这是我欠你的。”

她哭着摇头:“我不该相信他的, 对不起。”

“没事, 家人是底线, 换做是我,也会相信的。”

血越出越多,大家都躲在店里,不敢出来。

姜志升:“周执,为了这一刻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

周执嘴唇发白:“有什么仇恨冲着我一个人来,牵扯一个无辜的人你要脸吗。”

“脸?”姜志升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狰狞,“我这张脸还不是被你给弄没的吗。”

“杀人偿命,让你蹲十年都便宜你了。”

“你找死!”姜志升面部扭曲,像一个亡命之徒,手里的匕首再次对准他们。

"别刺激他。"岑牧晚哭着说。

周执始终把她护在身后,一副打算和他同归于尽的眼神。

三个人距离越来越近,他手里有刀,周执不敢轻举妄动。

"来呀,同归于尽一起死吧!"

"要死自己死,你那条贱命早该死了!"

他笑的猖狂:"周执,这么多年你不会真以为你父母是因为欠高利贷跳搂自杀的吧。"

周执眼眶都是红血丝,岑牧晚连忙拉住他衣袖:"他是在故意激怒我们,别冲动。"

"也是,周佑山能有你这个蠢儿子倒八辈子霉。"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岑牧晚怕他冲动,到时候受伤的无意是自己。

姜志升停下,目光朝下,啧啧两声:"你这手,怕是这辈子也弹不了钢琴喽!"

"我他妈弄死你!"

"死就死呗,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还巴不得再进去蹲个十年二十年,里面有吃有喝有睡的地方,不像在外面,我他妈像只狗一样任人嫌弃,无家可归,整天捡垃圾吃!"

"周执你说,如果你也进去蹲十年,出来后老婆不仅跟别人跑了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什么感受。"

岑牧晚开口:"我不会和别人跑,我会等着他出来再和他结婚生子,你老婆单纯是因为不爱你,还有,你是个杀人犯。"

"你他妈给我闭嘴!"姜志升身子颤抖,匕首指着她,"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笑着又把刀对向周执:"实话告诉你,当年你那句话不仅把我送进去了,也把你爸妈送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执面部抽搐。

"你以为的行侠仗义给你女朋友讨个公道,实际上得罪了多少人不知道吗!?"

周执冲上前抓住他领口:"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

姜志升见周执这样子,满足感达到顶峰,他挑眉轻笑:"意思就是,你父母是被你害死的。"

周执眼眶猩红:"你说清楚,什么叫被我害死的!他们到底怎么死的!到底是谁害死他们的!"

"这么大劲,手不疼了?"男人匕首抵在他腹部慢慢往里戳,他歪着头,声音仅他们俩可以听到:"高利贷是个幌子,哪有什么欠款,你父母实际上啊是被人弄死的,还有那遗书,是刀架在你妈脖子上逼着她写的,所以这些年你还的那些钱,都是白白给人送钱。"

"本来是想骗你爸借高利贷的,但这个死老头宁愿宣布破产也不借,没办法,前有父债子偿,当代有你周执子债父偿,你没死成,那就让他们替你死喽。"

周执突然想到当年去机场的路上的确出过车祸,五车连撞,死伤惨重,其中有辆是他们家的车。

他当时看到新闻还嘚瑟说幸亏父亲没让他做原定的那辆车,而是坐了辆不起眼的吉普。

现在想想,又不是雨天怎么会轮胎打滑五车连撞,而他,本该死在那场车祸中。

"啊!"周执痛苦的喊出来。

他还怨恨过父母,到头来害死他们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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