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里,更喜欢和宋晚倦一起度过的每一段时光。
四下无人之际,宋晚倦摘下帽子和口罩,隔着口罩,吻上南宁的侧脸。
为了行人安全,湖边四周都安装了路灯,两人坐在树荫下长椅,恰逢灯火黯淡寥落处。
借着帽檐的遮挡,南宁有些看不清宋晚倦的神色,只能从贴近的气息中感受到被拥护着的感觉。
“要我摘下来吗?”南宁透过口罩的声音闷闷的。
闻言,宋晚倦笑了一声,稍稍撤离。
“你想吗?”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宁有些碍事的帽子,宋晚倦的声音里夹杂着荷风的诱惑。
怎么可以这么乖啊,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更多。
南宁抬头看着宋晚倦,沉默片刻,抬起手指搭在帽檐上,似是想要照做。
却被宋晚倦压住:“不用了,现在不太合适。”
南宁是想和宋晚倦贴贴的,不是隔着口罩,听见宋晚倦的话只能小小地“哦”了一声,语气里夹着些许失望。
宋晚倦被她这副可爱的模样戳中心尖,不由得失笑,捏了捏南宁的耳朵,凑近轻声说了句:“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啊,我未来的大明星。回去给你亲个够。”
湖面扬起微风,隔着口罩,南宁的脸红了个透顶。
—
趁着宋晚倦洗澡的功夫,南宁打开抽屉拿出白日从医院开回来的药看了看。
复杂的药名南宁看不懂,只有张羽青附上的医嘱上写着“一日一次,一次半片,睡前半小时服用。”
随手掰下半片,将剩余的塞回抽屉。
南宁拿着药片走进厨房,本想着直接用冷水下药,最终还是用热水兑开,就着药片喝了进去。
明明是很小的药片,却有着极其苦涩的味道,自口腔深入咽喉,像极了黄连入口的感觉。
南宁情不自禁地皱眉,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宋晚倦的身影。
浴室水声淅沥,雾面玻璃被水汽遮掩,南宁踱步走近,手指握住门把手。
静默片刻,松开。
客厅里灯光明亮,南宁靠在门旁的墙壁上,抬头抵住有些泛凉的墙壁。
惨白的灯火打在她单薄白透的身体上,南宁阖着眼睛,长睫投落出一片阴影,整个人看上去虚糜而颓唐。
在她的身后,是她经年持久的万千执欲。
是她此生兜兜转转所有岔路的尽头。
第22章
宋晚倦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找了一圈,没发现有吹风机的身影。
联想到南宁懒懒散散的样子,更加觉得想把南宁整个人团起来揉搓一顿。
八成平常就是不吹头发直接睡觉。
索性夏天头发也干得快,宋晚倦散着湿发走进房间。
南宁正坐在床上拿着一本封面挺小清新的书看着,宋晚倦定睛,发现扉页上写的是《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见宋晚倦进来,南宁合上书,随手将书放在桌子上,对着她弯了弯眼睛。
宋晚倦随手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却没有直接上床,弯着腰揉了揉南宁柔软的发丝,轻声说了句“头发还没干”,然后穿过房间来到阳台。
阳台处摆放着一把竹藤摇椅,宋晚倦靠在上面闭着眼吹风。
南宁侧身看着她。
阳台上仅有一盏暖黄色吊灯,映在宋晚倦骨骼分明的脸上,倏而一阵风吹过,吊灯轻晃,投落下斑驳暖意。
南宁想:她可能患有仅限于宋晚倦一人的皮肤饥渴症。
她想要抱着宋晚倦,在宋晚倦的怀抱中待到亘古长欢。
南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宋晚倦只感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睁开眼穿着单薄吊带丝质睡衣的南宁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似是南宁望着她的眼眸过于专注,宋晚倦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图。
夜风夹杂着潮热的水意,宋晚倦向南宁伸出手,声音慵懒撩人:“能陪我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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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宋晚倦的身体并没有多么的温暖,反而因为水汽的蒸发而带上了温凉的感觉,趴在她的腿上却又会因为肢体间的接触而感受到水意蒸绕的热意。
呼吸间尽是被烘热的柠檬味沐浴露的气息。
南宁眼眸微颌,心想:她们是一样的。
其实摇椅并不算大,两个人总是会显得拥挤,可是南宁却觉得这样的空间刚刚好,在么狭小的空间里,她能够与宋晚倦共享同一方天地。
宋晚倦的潮湿的发丝凝结出水珠,顺着发尾滑落,点在南宁光洁的后背上,继而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夏日晋城的气候闷热难抗,南宁穿的极少。
布料省减的睡衣单薄垂落,在南宁趴着的动作中落下肩膀,勾勒出其形状姣好的肩颈线。
精致的蝴蝶骨在轻晃的灯光下展翅欲飞,轻薄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