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觉得东西装的太多了,也是徒增负担,蹲在行李边挑挑拣拣,又感觉每一件都很重要。
自言自语的嘟囔:“会不会太重了?”
许光尘换了只手撑下巴,语气随意的接道:“不重。”
南乔扬眉:“你是目测不重吗?”
许光尘点头:“行李是我拎,你不用心疼我。”
“不心疼你。”
南乔的眼睛滚了滚,笑眯眯的问:“那我再带两个哑铃怎么样?”
“可以啊。”
许光尘双手一摊:“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南乔丢给他一个眼神,继续手头事情,把自己要带的东西整理完,才抬头问他:“你有什么需要的?也一起带上。”
“我只需要你。”
许光尘的神色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和穿衣吃饭同样稀松平常却必不可少的事情。
南乔走过去弯腰问他:“那你不吃不喝只带着我就行了。”
许光尘伸手把南乔揽进怀里,状态难得的放松,甚至显得有些闲适安逸,眉眼间带着一种不拘的自在感。
“有情饮水饱,更何况还是这么秀色可餐的美女。”
南乔巧笑着,眼波流转间,有种不经意的风情万种。
“我倒是第一次听你说,对我有情,是那种情?”
“有情饮水饱的‘情’。”
许光尘的琥珀色眸子含着浅笑,上挑的眼尾莫名撩人,再加上他说的话,活脱脱一个渣男。
如果不是南乔了解他的话,大概也会这么以为。
许光尘所有的关心、感情,都是能看到实质的行动,却很少宣之于口的。
他虽然也会说情话,但从不会直接的表达所谓的‘喜欢’和‘爱’,南乔总觉得他是在刻意回避。
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能相伴一生,绝不轻易许诺。
想来在许光尘心里,始终无法轻易的认定‘一辈子’。
他可以认定自己的一辈子,但无法认定南乔的一辈子,可南乔自己可以认定。
南乔笑眯眯的说:“那我就自认为是‘爱情’的‘情’喽。”
女孩儿的笑意明媚,时时刻刻散发着光芒,比冬日里的太阳还要温暖几分。
许光尘想承认是的,只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如果无法确切的给出一生的承诺,那么此刻的承认,无非是给一个没有结果的希望。
只有不断燃烧的希望支撑,那要她以后怎么回到正常的生活?
没有他,但会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的正常生活。
他能成为南乔人生旅途中,回想起来就会莞尔一笑的人,就已经很知足了。
因为她的笑容太美好了,就像他梦想中的一生般美好。
她应该这么一直美好下去的。
南乔的每次笑,都像是对他的一次诱惑。
许光尘的视线扫到女孩儿的娇艳欲滴的红唇,被蛊惑般缓缓靠近。
却被敲门声打断。
看着许光尘神色的蓦然转变,南乔没忍住笑出声,起身道:“我去开门。”
许光尘抬手把南乔按回沙发上:“我去。”
然后南乔就看到许光尘像是顶着一片乌云般打开了房门。
看到许光尘脸色不好,红毛站在瑟缩的站在门外,讪笑道:“原来尘哥在嫂子这儿。”
许光尘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声调冷的能把人冻住:“我不是说过我很忙,别来烦我,有事去找陈严敬?”
“敬哥现在自身难保。”
“他自身难保关我屁事?说了别来烦老子,是听不懂人话吗?”
红毛心肝肺都跟着颤了颤,却还是硬着头皮问:“尘哥你,忙什么呢?”
许光尘的视线随意的扫了一眼屋内的行李箱。
“看不出来吗?忙着带你嫂子出去玩。”
“……”
红毛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自己,才忍住没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可忙的?’。
“尘哥,现在店里都在等你主持大局呢。”
许光尘蹙起眉头,有些费解的凑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红毛,语气平静,但一字一句的咬字又像是带着刺骨的质问。
“你在说什么屁话?老子手下都是正经生意,有什么需要我主持大局的?是谁他妈的住酒店不给钱吗?”
“就是。”
南乔捏着嗓子,语调都娇柔了几倍。
她起身,身姿摇曳的走到许光尘身边,柔弱无骨的攀上他的肩膀,像一株依附在他身上的菟丝花。
活脱脱一副祸国殃民女妖精的既视感。
“怎么什么事都来找你?烦死了。”
红毛欲哭无泪。
嫂子,你来填什么乱?
许光尘像是被蛊惑的纣王,颇为认同的点头,睨着红毛。
“你看我像冤大头?”
红毛额头的汗瞬间滚落:“尘哥,这是哪里的话,我绝对没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