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好像又被拉回到了昨晚,许光尘在她耳边,或轻或重,或压抑或性感的喘/息。
狂热是心跳和炙热的气息像是燃烧的火焰般熏着她的脸颊。
她避开许光尘的视线,逃避似地转移话题。
“我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提醒你。”
许光尘抬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说:“什么事?”
直白的视线,是南乔不看都能感受到的热烈的程度。
南乔满脸通红的缩进被子里。
“你别看我,让我想想。”
随后传来许光尘毫不掩饰的笑:“好,我不看你。”
南乔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你昨天的药,是陈严敬下的?”
许光尘神色如常:“是啊,他活腻了。”
南乔眨了眨眼:“你是要做什么吗?”
许光尘伸手拂过南乔额头的碎发,轻声道:“又是一件需要你掩护的事情。”
“这倒没什么。”
南乔又半坐了起来:“你还生着病呢?”
“那就好好休息。”
许光尘笑着钻进了南乔的被子里,拦着她的肩膀说:“养足精神。”
南乔无奈的睨了他一眼。
“对了,刚刚说要提醒你的事情,是昨天林佳荟说刘奶奶去世后,林浊一定会找其他方法控制你。”
“我知道。”
南乔扬眉:“你知道?是什么方法?”
许光尘轻捏了捏南乔白嫩的脸颊:“你以为林浊那种人,真的只是会拿所谓的人情控制一个人吗?”
林浊能混到这个地步,想法、做法都深不见底,除非真正的实施,不然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南乔从来不敢低估林浊,又关乎到许光尘的安危,所以更是慎之又慎。
她秀眉微蹙,不自觉的轻声问:“怎么说?”
许光尘抿唇,带着淡然的笑,把南乔按在怀里。
“不要想那么多了,睡觉。”
“……”
她就知道他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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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第N次感慨许光尘给她立的作精人设。
让她做任何事情都显得理直气壮了很多。
她挂在许光尘身上,吵着闹着让许光尘带她回星醇酒店取东西。
所有服务生都目不斜视,见怪不怪。
南乔慵懒的靠在许光尘怀里,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连路都不愿意自己走。
啧啧的摇头:“万一我真变成了作精你怎么办?”
许光尘一脸不解:“作吗?我不觉得作啊?”
许光尘弯腰把她放进副驾驶,伸手给她系上安全带,气息滑过耳畔时低声道:“你不是因为腿软所以走不了路吗?”
“……”
这件事到底还能不能过去?
许光尘的话虽然有些厚脸皮,但南乔知道他只是想调节气氛。
不至于让今天的单独行动显得沉重,好像有去无回似得,虽然他心里每次都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他的态度总是这么轻松随意,甚至还会调侃,以至于南乔有时也会恍惚,会不会是真的很轻易?
但又怎么可能呢?
曾经他身边有战友的时候都会受伤,更何况是现在身边几乎全是敌人。
还是一群疯起来甚至会草菅人命的魔鬼。
从纯夜到星醇酒店,南乔一句话都没有说。
许光尘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刚想说什么,南乔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许光尘失联前的那个夜晚,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记得,有我在等你。”
许光尘眸光微闪,所有的话在喉间滚了滚,最后化成了一个“好”字。
许光尘的背影又一次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去面对她无法预知的危险。
南乔站在窗边,看到楼下有辆车接走了许光尘。
尽管心里无比相信许光尘的能力,南乔似乎也做不到完全不担心他。
毕竟许光尘血淋淋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冬日的夜里,总是免不了寒风萧瑟,密密麻麻的灯光覆盖着,几乎没有任何自然光。
南乔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没有一丝困意。
自从再临城重新遇到许光尘之后,南乔似乎总在等他。
这么等着,渐渐的好像也习惯了等待。
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许光尘在手术室外等她的时候,她就应该多晾他些时间。
南乔的思绪忽然顿住,随后自嘲的笑了笑。
按照她的性格,如果当初她知道有这么一天,一定不会晾着他。
应该会更加珍惜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吧。
第38章
对于所处环境的清晰认知, 让南乔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担心许光尘。
或者说是,不想让许光尘看出她的担心。
因为她不确定这种担心对许光尘来说会不会是一种负担,毕竟她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