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哭声劝着“芬兰,你不行就把孩子给周润吧,你一人带太辛苦了!”
郑芬兰留出苦涩的泪水“算了吧,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孩了,我们宝宝,绝不可以缺爱。”
周润陪同别人出现产检这件事一直成为了郑芬兰的心头刺,终于,她觉得要坚持不下去时,选择了最没有痛苦的一种死法。
郑芬兰买了一瓶安眠药,亲自手写着给他留下了一封信。
[周润,请你不要恨我,我知道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但孩子是无辜的,她很像你,也很听话,对了,孩子的名字也一直没取,因为你也知道,我学习没你好,我知道你快有自己的宝宝了,再次先说声恭喜,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对待她,往后余生,请多珍重。]
第九十三章 宁缺毋滥
写完决绝信后,她咽下半瓶安眠药,躺在床上,安静的睡了过去…
母女连心,不足一岁大的孩子感知到什么,啼哭个不停,郑芬兰提前给她信任的朋友发过信息,等到朋友赶来时,发现怎么叫她也没有回应。
朋友试探的用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上,已经没了气息,只剩下桌上的一封信。
郑芬兰送去医院已经无济于事,朋友把信转交给了周润,纸上面有几滴褶皱,不难想到是她在上面泪过眼泪。
心疼到过度时是留不出眼泪的,周润整个人扶着墙,不信邪的扒开她面上的白布,不管他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
“芬儿,你看看我啊!”
周润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郑芬兰的朋友红着眼圈劝着他“你应该振作,此下的当务之急是把孩子从郑家要回来。”
郑母因为郑芬兰的离世病了大半个月,佣人去郑芬兰的房间收拾时,见到了被遗落在角落治疗抑郁症的药瓶。
郑母这才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她更宽容一些,郑芬兰是不是不会选择自杀,离开这个世界…
周润不停的去法院上诉打官司想要把孩子要回来,律师列举出他在郑芬兰怀孕期间没有提供经济上的帮助和陪伴。
很了当的把孩子判给了郑家。
周润跪在郑母面前,卑微的说着“当初您就阻拦我和芬儿,现在,请您看在孩子没妈的份上,让她有父爱吧!”
郑母流出眼泪,退了一步说道“你空闲时可以随时过来见孩子。”
郑芬兰的离世对张洪铭的影响也很大,他的性格本身就比较阴暗,这次更是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了孩子的身上。
不管有多少人劝他,他都执迷不悟的说着“芬儿得的是产后抑郁,就怨周润和他的孩子!”
周润给孩子起了名字,叫做周池月,池上与桥边,难忘复可怜。
郑芬兰曾经跟他开玩笑说“周润,你可以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我吗?”
他晃着婴儿床流出了眼泪“芬儿,你的月亮,我已经给你摘下来了。”
周润为了给周池月更好的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忙着去跑巡演,郑母也没放弃对工作,孩子由专门的保姆看管。
保姆是由郑母千挑万选过的,百分之一万的信任,本来一切都很好,直到郑母需要出差一周的那次。
保姆正常给她汇报着孩子的情况,等到她赶回家时,发现孩子连带着保姆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润去国外了大半年,听见孩子不见,他时间未到就急着返回了国,郑母用了所有的关系和财力都没有找到周池月。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多年,郑母含憾去世,只留下周润还坚持着寻找周池月。
十多年来,他年轻有为,有不少人都往周润身边推荐女人,自荐枕席的也有不少。
可他还是忘不了郑芬兰,认为其他人只是将就。
周润拿到医院的检验证明,他百分之百的确定,林梓就是周池月。
他迫不及待的开车门准备去找林梓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后面的一辆车总是似有似无的跟着他,像是故意想让他发现一般,若即若离的跟着…
等到他开车到达霖大时,后面的车主也不急不迫的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祁炀挡在他的面前“伯父,我想跟你谈谈。”
周润满脸的不耐烦,他也不认识祁炀,不知道他要谈个什么劲儿。
祁炀缓缓的补充说道“林梓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现在找她说您是她的亲生父亲,不会给她带来惊喜,只会给她施加压力和难过。”
周润动作一僵,他确实听过林梓讲过她的男朋友,是说过姓祁。
两人走去附近的茶馆,周润冷静下来觉得祁炀说的确实有道理,他陪在林梓身边的时间太少,贸然告诉她,只会给她徒增伤害。
周润想,他只能一点一点的让林梓感受到父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