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幽打算把兜兜里的丹药卖了回一波灵石，顺便再多买一些灵药。
她都做好被修士骚扰的准备了，却不想她才准备出门，一副摆件模样的扶摇便开了口。
“你要去哪？”
莫幽把兜兜里装死的扶摇拿出来，摸了摸他身上的毛毛笑着和他说。
“我打算卖点丹药。”
扶摇睁着豆豆眼看着莫幽，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中好似闪过了一抹看稀奇的光。
“都卖？”
“嗯，都卖。”她之前做了十几个桶这会儿都装满了，也是时候清一波了。
扶摇是个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鸟儿，但是就算如此，他也被莫幽给镇住了。
这段时间扶摇一直跟着莫幽，因此很清楚莫幽的丹药产量有多惊人！
若不是他本身性子较为懒散，说不换他都要把这崽崽绑起来，压榨她成天炼丹了！
那丹药的数量堪称惊人，而她居然那么随意的就说出要把这些丹药买掉的话！
扶摇看看莫幽这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在掂量了一下自己，他觉得自己肯定护不住这崽崽，得自己的父亲出马才行！
扶摇也是个不愿意惹麻烦的主儿，因此他蹲在莫幽的手掌心里和这个不省心的小崽崽商量。
“能不卖吗？”
莫幽摇摇头，捏着一个空了的储物袋在小小的大妖面前捏了捏。
“没了，我没灵石了。”
“那就别炼了，你炼那么多也不吃。”
莫幽炼丹的过程扶摇看了个全程。
先不说她炉炉满丹还都是上品丹药这事儿。
莫幽炼丹随意，她对那些炼出来的丹药也很随意。
别的丹师若是能炼出一炉丹，甭管是什么品质的丹药，至少也是要好好查看一番，然后细细的琢磨一下自己的不足，最后把丹药小心翼翼的装到单独的药瓶里存放。
但是莫幽不一样，她炼出丹药后就把丹药往玉碗里一收，玉碗装满了就往桶里一倒，连第二眼都不带看的！
别人炼丹为的是那丹，重点也是成品丹药。
但是莫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丹药才是无足轻重的附带品一般，处理的相当随意！
到是那些灵土被她养的极好，都到了天材地宝的级别了。
但是扶摇不懂，若炼丹只是为了养土，那直接用天材地宝滋养灵土不好吗？为什么非得用药气那种稀少的东西？
若是直接用天材地宝滋养灵土，她都不需要花那么多灵石。
因着好奇，扶摇也这么问了，问莫幽为什么不直接用天材地宝滋养那些灵土。
而莫幽给出的回答却让扶摇有些摸不着头脑。
“扶摇前辈，你知道因果吗？”
扶摇用一双豆豆眼看着莫幽，像是在说你这不是再说废话嘛！
莫幽笑着摸摸那细软的绒毛。
“那你知道什么是顺应因果吗？”这个扶摇当然也知道。
顺应因果便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杀生会产生因果，但是若是顺应因果所产生的杀孽却并不在这份因果内，反倒是打破这道循环才会产生不好的因果。
人为了活着猎杀牲畜圈养牲畜种子作物悉心培养然后吃掉这些都是顺应因果。
而人也在这份因果中。
人的寿命被卡的很死，除了像是千秋大根这种和规则挂钩的东西之外，人修每次提升境界能够提升的寿命也十分有限，也就是灵兽或者是妖修能提升的寿命的十分之一
如此一比，人的寿命便十分短暂了，许多人修都是寿命消耗完后不甘的死去的，这便是顺应因果中的一环，属于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需要付出的因果。
“我们要顺应因果。”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是顺应因果，树上结了果子然后被小动物们吃掉是顺因，被拿来炼成了药然后被人或者是兽吃掉也是顺因。
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顺因埋藏于土中，这便是顺果。
也不是说不能用那些天材地宝来养灵土，只不过是这些灵药灵丹都还有它们的顺因要完成，不应该被土掩埋。
当然，这些较为细腻的心思莫幽不会和扶摇细说，最后她想了想，只给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合理的解释。
“直接拌土多浪费啊。”
浪费吗？
扶摇没觉得。
就莫幽养的那些灵土都要养成香饽饽了，一些低级灵植灵药罢了，养土绝对不亏！
不过莫幽觉得浪费，那就浪费好了。
只是眼看莫幽又要走，扶摇还是说。
“那你把那些丹药卖给我好了。”
不就是灵石嘛，他也有！
扶摇那嫩黄的鸟喙在自己的羽毛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比他还要大的，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莫幽摸了摸那储物袋，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上品灵石，可以说是十分的财大气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