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喑又点点头，即使看不到她的眉眼都感受得到她的快乐。
“那么，”李闻珂笑着问她，“你是要回总部还是继续留在滨佳？”
齐喑看看艾真艾诚，又看看龙华，欲言又止。
李闻珂道：“这次发布会之后，你会破格晋升为四级高级治安官，从这一步开始，你未来的每一次晋升都需要业绩支撑，没有自然晋升一说了。”
齐喑听懂了李闻珂的话外音，“我回滨佳。”
“好。”李闻珂起身，走到齐喑面前，伸出手，“齐喑治安官，祝你在滨佳工作愉快。”
齐喑伸出手，轻轻握住李闻珂的，只觉入手一片冰冷。
李闻珂只是礼貌性地轻轻一握，很快收回手，对艾真艾诚道：“送齐治安官回滨佳。”
艾真领命，一边带着齐喑往外走一边教育她，“你是治安官了，怎么能是这个形象呢，还是刚才那样好看一些，你得习惯改变，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艾诚跟着他们离开。
当办公室里只剩两人时，李闻珂拍拍龙华，“辛苦了。”
龙华并不居功，“我只是负责协调，辛苦的是防暴组。”
李闻珂笑笑，“监视越南平，指挥防暴组，同时还要协调孔远风，外加与会场保持联络，这种多线同时推进的事情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
龙华颔首，“幸不辱命。”
李闻珂回到座位上坐下，“智越那边怎么样了？”
“股价暴跌，纪清那五对伴侣也提出了天价赔偿要求，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压力是会有更多的人来要求做基因组合缺陷的鉴定并以此索赔，智越集团和基检局应该都会乱一阵子。”
李闻珂不以为意，“这不都是应该的么？”
龙华点头，“是，孔远风说他会适时控制住股价，并借机抄底收购越南平手里的股权，让他在服刑的时候就变得一无所有。至于赔偿金，孔远风早在谋划和我们联手时就准备好了应对策略，打算暗地里用越南平的资产解决这部分资金缺口，应该可以安然度过这次危机，这样他作为拯救智越集团和基检局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掌权了。”
李闻珂笑，“也难为他等了半辈子，终于有机会出手了。”
龙华有些感慨，“如果越南平不是执着于让智障的越天明接手智越，大概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吧。”
李闻珂只觉得他是自作自受，“从他为了治好越天明放弃做人底线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他注定的结局了，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龙华深以为然，“确实，如果不是他这么作死，孔远风可能就不会反水，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不管怎么说，孔远风跟了越南平这么多年，一起打天下的情谊应该还在吧。”
李闻珂轻笑，“孔远风被打压了这么多年，篡位的心思早就有了，缺的就是一个机会。谁能说得清这一切是不是他布下的局呢？”
龙华愣了愣，“您是说，从几年前为越南平提供偏方到最近怂恿越南平来挑衅李家都是孔远风干的？”
李闻珂摊手，“谁知道呢。”
龙华面色一沉，“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把我们拉下水？”
李闻珂示意龙华放轻松，“从闻睿在位等到我上位又等了七年，他也算耐得住性子了。不过这样一来，智越集团势必元气大伤，几年之内难以恢复，整体上我们不算亏，只不过以后要提防着点孔远风，他可比越南平难对付多了。”
龙华郑重地点点头。
“还有，”李闻珂又道，“加强对齐喑的监控。”
“……是。”
李闻珂听出他的犹豫，“你有意见？”
龙华顿了几秒才道：“您这是在提防齐喑吧。”
“有问题？”
“我想知道理由。是她这次表现得不好吗？”
李闻珂点点自己的脑袋，“当一个人的这里容易被情感控制的时候，能力越大，就越危险。”
龙华抓住他话里的一个重点，“您承认她优秀了。”
李闻珂不以为然，“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龙华的眼神中写满了质疑。
李闻珂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没看过表现就承认的优秀也是虚假的嘛。”
龙华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李闻珂继续道：“不想让她死，就不能让她作死。”
“可是，她每一次的努力都不是为了她自己。”
李闻珂提醒他，“这次她是提出了升职的要求的。”
龙华也提醒他，“但是您并没有承诺一定会给她升职。”
“……行吧，”李闻珂认输，“我承认，她确实是个称职，不，优秀的治安官，但是，越优秀，她离死就越近，所以，加强对她的监控，免得她自寻死路，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