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勾了勾她的下巴，嘴角还噙着笑，食指缓缓擦过沈宁的下唇。
沈宁的脸在江烨那灼灼目光下，用肉眼可见地红了。
妈呀！为什么江烨醉酒和别人不同！
别人喝醉了最多是出格。
而江烨喝醉了是第二人格。
“听得见吗？”沈宁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逗逗他，“你知道你是谁吗？”
江烨闭上眼，鼻腔里“嗯”了一声。
见他连这么无聊的问题就回答了，沈宁动了歪脑筋，凝视着他，带着丝勾引的语气说：“宝贝。”
说完沈宁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江烨没有反应。
沈宁有了贼心，捏了捏他的脸，重复道：“宝贝。”
江烨的双眼在沈宁的凝视下缓缓撩开，迷离又勾人。
他薄唇轻启，用气音对着沈宁轻唤。
“宝贝。”
带着一丝丝的酒气，飘飘然，却又直勾勾地钻进沈宁耳朵里。
她的心情就像一滴水滴到水潭，泛起波澜。
沈宁的呼吸被他一声“宝贝”唤得有些乱，手揪紧了沙发，意志在她眼眸里一点点沉沦。
喝醉了就逗逗。
“江烨，在叫一声听听。”沈宁贼心化作贼胆，“我刚才没听见。”
江烨笑了笑，照做:“宝贝。”
沈宁：“……”
江烨还是笑着，可是他眼里的侵略性又渐渐冒出来了。
“宝贝，这回听见了吗？”
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沈宁的腰忽然被他勾住，往下一拽，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
她原本斜靠在沙发旁，这么一趴，头便直接埋在了江烨肩膀旁。
“你干……”
刚说了两个字，沈宁感觉到自己脖子侧边袭来一阵濡湿的触感。
她瞬间绷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此刻的姿势。
随即，温润的轻吻后，那一小块肌肤传来断断续续的痛感。
他在轻咬、吸吮。
沈宁：“……”
一室旖旎，空气都流动得异常缓慢，在两人的气息声中沉沉浮浮。
窗外的夜景里缀着零星的星光，忽亮忽闪。
她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度量，不知过了多久，江烨的唇离开她的脖子，手指拂过他留下的痕迹。
“江烨，你醉了，我去给你弄蜂蜜水。”
“别动，抱一会儿。”
他的话一出，沈宁不动了，任由他抱。
她安静地伏在江烨身上，四周静谧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然而脖子上的那股感觉依然没有消失。
随着江烨胸膛的起伏，沈宁的呼吸也忽慢忽快。
时间停止了走动，在这一刻冻结。
过了很久沈宁感觉江烨似乎有些难受。
她睁开眼，确定了一下他的表情。
“江烨，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烨没回答。
沈宁慢慢站了起来，这次江烨没拦着她。
她是真心在为他着想，担心他。
“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
沈宁平时不爱喝酒，就算喝也会控制着，翻了半天，没有葡萄糖之类的东西，蜜倒是有。
她走到厨房，用开水泡了一杯蜂蜜水。
杯子里冒着袅袅白烟，搅动的时候，沈宁频频走神，想到刚才的场景，她就要摸一下自己滚烫的脸颊。
如果此刻有一面镜子，她想，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那股感觉围绕在身边。
于是一杯蜂蜜水，沈宁足足搅拌了十来分钟。
端着出来时，江烨还闭眼躺在沙发上。
沈宁端着蜂蜜水，将杯子轻放在桌子上，走到卫生间，打开小灯，她清晰地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回忆涌来，连带着触觉、听觉，全都生动地再现在脑海。
过了好半晌，她缓缓抬起来，摸了摸脖子。
突然见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江烨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她背后静静看她。
他就站在沈宁身后，通过镜子，两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对上了目光。
“你在这里站了挺久的，在干什么？”
沈宁收回自己的手，关灯：“没事，走吧。”
“……”
但江烨听了，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半靠着墙，眼波荡漾地盯着镜子里的沈宁。
就这样两人以这种奇奇怪怪的一前一后的位置站了许久。
沈宁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你又站在这里干什么？”
江烨看着镜子里的她，轻飘飘地说：“没事，等你走人。”
沈宁：“……”
沈宁拉着江烨走到客厅，把桌子上的蜂蜜水塞给他。
“来，喝点，醒醒酒。”
可江烨端起杯子，微微仰头，一口口慢慢喝下，眼睛却垂着，直勾勾地看着沈宁，嘴角似乎还有隐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