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砸到了他,那就得怪他自己了,谁让他闲着没事去钻什么假山缝里,挨砸了那是活该!
见萧意眠不肯承认,还左一句右一句暗中说他有病,这几日本就心中不畅快的顾绪,这下简直是要压不住心头火气,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口中的话语,“若不是你,你方才跑什么?况且这附近就你一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将军这话到是好笑,腿是我自己的,我乐意跑便跑,将军还管不着,再说了这附近就我一人,事就一定是我做的?”说着萧意眠目光鄙夷落下,话音透着几分幸灾乐祸,“说不定是顾将军干了什么缺德事,老天给下的警醒。”
“别说了。”顾绪怒喝了一声,好似被戳中的了痛处,抬起手掌似要打人,但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冷俊的面容收敛了所有怒色,只剩下那满眼的轻蔑之色,冷哼道:
“萧意眠,我告诉你,你若是想用这种小把戏吸引人,那你真的用错手段了,本将军纵马沙场最不喜的便是这种小伎俩,此次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说罢还不等萧意眠反应便拂袖离去。
萧意眠站在原地,一时间脑袋有些发蒙,什么吸引人的小把戏,什么手段,这顾绪莫不是被那颗小石子把脑袋给砸傻了吧。
她躲他都还来不及,更别说费劲巴拉去吸引他了。
想不明白的萧意眠,摇摇头索性直接不想了,不过经此一事萧意眠也懒得继续逛了,毕竟里面外面都讨不得清闲,那还不如回宴席上。
虽然那些八卦的贵女是烦人了点,但顾府的糖糕味道还是不错的,早点吃完早点回去,总比在外面乱晃又碰上顾绪要强上许多。
.......
刚走到宴厅门口,便迎面撞上几个侍从拖着大吼大叫的冉襄云从里出来。
许是瞧见了她,冉襄云忽然停下了嘴里的吼叫,目光愤恨落在她身上,看的萧意眠一脸莫名,她不过就离开了一会儿,这是发生了?
走进宴厅中,原本热闹的环境,此时格外寂静,好几道齐刷刷的目光朝她望来,愈发让她莫名了起来,绕过屏风回到她离开前的那个角落位置。
不过她离开的这一会儿原本无人的身侧多出来一名贵女,刚一坐下,身侧的贵女便探头过来,十分自来熟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哎阿意,你刚刚不在可太可惜,那冉襄云不知尊卑贸然上前献礼不说,送给顾老的贺礼居然还是早些年险些亡了东商国的不祥之画秋菊寒林图,气的顾老将军当场便让人将冉襄云拖了下去。”
听着这人熟稔的语气,萧意眠皱着眉在脑海中翻找着,这人好像是镇国将军家的嫡小姐牧还九,因父亲同为武将,年幼时到是一同玩耍过几次,关系到是算得上亲密。
只是后来牧大将军奉旨前去镇守南域举家前往了北城,而她整日沉于少年留下的约定,这才渐渐没了联系,听说前两年她便从北域回来了,还曾多次来将军府找过她,只是那时她缠绵病榻实在不好见人,便都拒了。
想着萧意眠眼底的清冷褪去,换上了些许温软,“那倒是可惜了,没能亲眼所见。”抬手倒了杯茶,望着她浅笑道:“不过听九九一讲到又觉得没那么可惜了。”
那浅笑温柔的模样让牧还九微微一愣,本以为这么多年不见,她这般迎上去两人之间的气氛总归会有些不自然,甚至是生疏。
不过如今两人之间的情分依旧,嘴角咧开一抹灿烂的笑意,热情道:
“这有啥的,不过你没见着也好,你身子本就娇弱,这些个脏东西还是少看为好,你若是想瞧热闹,改日我带你去茶楼听书,正巧咱两也好些年没见了,正巧聚一聚。”
看着眼前那明媚的笑意,萧意眠仿佛被感染了般,心中迷惘恍惚拨开了几分,回想起梦中那像极了笑话的浑噩一生,她固地自封死守着与那薄情郎的约定,害苦了身边人,也害苦了自己。
如今她及时止损与顾绪和离,将一切止步在未发生之前,却从未真正从中真正解脱解脱。
长达八年的等待,让她早已忘了少时那般恣意的生活,习惯了那日夜瞧不见结果的等待。
忽然让她换一种生活方式,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她并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能过好那样的生活。
不过现在想想试都没有试过,她又怎知道结果,毕竟她总该再为自己肆意活一回。
想到此处萧意眠不再犹豫,点头应道:“好啊。”
第10章 糖糕戏弄
顾家的寿宴经此一闹,也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情,众人客套了两句便也早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