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暖+番外(534)

那个人却还像疯了一样把她往怀里揣:“别再说要离开我的话,你只能是我的!我会千倍百倍地补偿你,把上一世欠你的统统还给你。

我恨透了身不由己,恨透了受人摆布和威胁,恨透了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滋味。

我做皇帝为的是你,只有我做了这天下的主人,才没有人敢再伤你。

你担心的那些都不必害怕,没有人敢去非议皇帝的女人,除非他活得不耐烦。

我把天下捧在手上,博你一笑。这天下人的生杀予夺,也都在你手里。

但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不要起这样的心思。否则,必定要血流成河。”

岑云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知道这人位高权重,但却没想到他就是当今圣上。

这个继位七年,甚有作为的明君,竟是将自己劫掠侮辱的强盗?!

当然了,皇帝此等作为就不能叫劫掠,而是叫宠幸了。

岑云初再也不敢提陈思问,她怕皇上迁怒,只消一道圣旨,陈家满门将无一活口。

她也不敢再吵着回家,怕连累家里人。

她以前想着离开这个人后,和父亲还像以前那样游历山川,起码还能落得自由。

可如今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躲到哪里去?

她以前以为这个人怕把私藏自己的事公之于众。

现在看来就算是公之于众,也没有人敢有半句微词。

岑云初没有任何办法,所有的聪明才智,礼义道德,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都那么不值一提。

她只能哭,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露。

皇上自然心疼,用好多肉麻的称呼来唤她,又拭泪,又拍背,又许下山盟海誓。

最后干脆说:“好乖乖,不哭,朕答应你,三年之内必让你成为皇后。让你母仪天下,受百官和万民的叩拜。”

岑云初慢慢止了泪,揉着被握痛的手腕说:“我怕,人都说最难倚靠是君恩。我性子执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犯了你。”

皇上却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所以朕才一直不表明身份,就是不想你战战兢兢惴惴不安。如今既然已经说破,只能更宠你一些了。让你放下戒备,专心专意做朕的女人。”

岑云初喝了酒又哭闹,按理样子应该比较狼狈,但她天生丽质,醉态嫣然,哭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抛开前生之说,光是这副美貌,也足以邀得君宠了。

皇上说完抱起岑云初,今晚小东西必然不会再拒绝他了。

白总管眉开眼笑,向跟前的几个侍女说:“大伙的好日子来了,从此你们就等着长脸吧!”

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

有皇上的恩宠,伺候岑云初的人自然也高人一等了。

第375章 礼物

姜暖的肚子真的已经很大了,像被气吹起来的一样。

她现在睡觉左右都要放两条被子,方便她把腿骑在上面。

而且现在每晚都要起夜个两三次,睡得不够好,脾气便有些焦躁。

好在霍恬疼她,每次起夜都陪着她起身,凡百事情也都迁就。

前些日子曾慈的事难免让她心惊,又恍惚见了岑云初,回来后便有些不舒服。

好在调养得及时,没几天也就好了。

这天一早,霍恬起身去上早朝,姜暖也醒了。

霍恬细心地给她掖好被子,又亲了亲她的脸说:“还早着呢,再睡个回笼觉。”

姜暖猫似的应了一声,把脸转过去,接着睡了。

等到吃过早饭,姜暖跟坠子说:“叫他们预备马车,我到姨母家去坐坐。”

余含英他们一家到底是搬出去了,姜暖虽然不愿意,却也拗不过姨母。

好在他们一家住的并不远,只隔了两条街。

“不必叫人跟着了,一共就这么远的路,呼啦啦一大帮人去了,姨母家的院子都着不下。”姜暖说,“何况姨母和姨父都不喜欢招摇。”

坠子于是叫人准备车,姜暖又说:“韦玉那孩子忙什么呢?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他在帐房里帮着算账,记账,整天忙得陀螺似的。”桑妈妈在一旁说,“这孩子眼勤手也勤,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韦玉跟着姜暖嫁了过来,姜暖想让他继续读书,因为他读书真的很不错,连陈钦都夸,说他比姜晖聪明多了。

但韦玉却说什么也不肯,他执意要做姜暖的下人,哪怕姜暖从来也没有和他签过身契。

因为他时文识文断字,所以就让他去了账房。

一边学习记账,一边帮忙。

“我前些日子见他身上的衣裳有些短了,说了一嘴给他添两件新衣裳,过后就又忘了再问。”姜暖觉得自己有孕之后,人变得更笨了,记性尤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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