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瑟缩,而她佯装无事,语气撩人道,“季先生这样对待过多少女孩?”
她不熟练地玩弄风月,每一步动作都生疏得像是机器一般。
这点除了她自己,谁都看得出来。
“我只对我的妻子这样。”他说。
“所以,季先生认为您的妻子也该配合你?满足你?”
季尘忽而松手,只是任由姜一柠搂着他,“这不一样,我不会强迫我的妻子,而你刚刚说的,这是你的回报。”
而后他突然贴着她的腰线伸手去中控台里翻了一包烟出来,单手从纸盒里挤出一支后并没有急于点燃它。
他手指夹着烟,拇指捻了捻烟嘴,说,“你没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
姜一柠看着他,攀缘在他颈上的手指蓦然用劲,嘴唇紧紧抿着,“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
不是谁的情人,也不是谁的附属品,荣辱都只因为我自己。
她不愿被人照亮,只愿自己发光。
季尘沉默了会儿,随后微微弯唇。
“我知道。”
姜一柠抬头,撞上他的视线,灼热而耀眼。
“所以,姜一柠,”他双瞳剪水,不紧不慢地逼视着她,“你又这样对过几个男人?”
她想说,没有。
可却鬼使神差地贴近他的耳边说了句:你猜。
她在玩火。
季尘眼底的眸光忽明忽暗,如同火山喷发前的沉寂。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领带、解袖扣,这些累赘的附着物全被他扔到了一旁,他像是一个雄赳赳的战士心急上阵,似要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姜一柠盯着他不敢眨眼,季尘的每个动作在她眼里都带着致命的蛊惑力,危险的警报在拉响。她的身体逐渐僵硬,双手缓缓从他的脖颈后方抽出,撑在身后的中控台上,臀在他的腿上蹭动了几下,试图拉开距离。
窗外的路灯一排排连成光带,明明灭灭地将她的曲线镀上柔光。峰峦叠嶂、丘壑连绵,眼里秋水盈盈,正试图考验着一个正常男人的自控力。
车内光线不足,男人的身体都好像被欲望驱使,缓缓向她逼近。
她想跑,腰臀在他身上摩擦移动,小心翼翼地挪,生怕让他察觉自己的想法。
可是,这样的动作却无形撩得人更加燥热。季尘似是忍无可忍,大手一伸将人重新捞进怀里。
他手臂用力收紧,毫不给喘息余地地将人环箍着。
中控台上那件整齐叠放着的羊绒大衣早已落地,就那样凌乱、随意地堆在地上,和其他被扔掉的附着物一起,那只未点燃的香烟也折断了,掉了满地的烟丝,一切似乎都在展现它们的主人是如何急迫、毫无章法。
姜一柠感觉他和平时不一样了,眼底那份一闪而过的沉郁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慌了,她的试探过头了。
伴随着两人胸膛的剧烈起伏,姜一柠手掌撑在他的胸口处,用力地抵着他,她的掌心都能感受到男人姣好的身材,坚硬而肌肉分明。可男女之间力量本就悬殊,她像是被一张大网缠住,动弹不得。
随后一双大手插进她的发丝里,掀起一阵花香。姜一柠感受到那指腹滚热的温度,像是着了火般粗鲁地揉按着,似要把她从头皮发根开始点燃。
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在她体内搅动着。
季尘的手转而滑向她的后颈,捏住她脆弱的脊柱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可距离没有拉开多大,像是舍不得那份柔软离开一秒。
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唇瓣近在咫尺,姜一柠甚至都能看清他那颗唇珠上的浅显纹理。
鼻息交缠,软香温玉冲昏了头。
“我想试试。”他的眼底红了一片,满是克制的欲念,火热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落,一路擦.枪.走火。
季尘低沉蛊惑的嗓音像是极具穿透力的武.器直达她的神经,顿感一阵酥麻,把她残存的理智震得支离破碎。
她的身体拒绝不了他。
在那双情意绵长的眸子里她迷失了,她想迎合,想去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想攀上他的肩,主动将自己送上去。
想要。
任由他,这般捉弄自己。
可是,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流,一颗颗砸下来。
她的骄傲和身体自然的反应并不冲突,她不必感到羞愧。
“不要吗?”浓稠夜色,暗香暖光,他的声音像是下了蛊。
姜一柠说不出来话,如鲠在喉,只是晶莹的泪珠还在掉。
季尘腾出放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接住她眼里掉出来的珍珠,指腹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而后,他沉沉地吸了口气又怅然若失般地呼出来,郁结在眼底的燥热平静了几分。
风月无边,暧昧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