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无关,是我自己。”姜一柠仰着头,怕眼泪流出来,“我想成为姜一柠,而非季太太。”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你可以先是自己再是季太太,这个不成立。”
“......可是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威尼斯的电影是你自己演的,所有的工作都是你亲自去做的,导演夸的是你,你的粉丝喜欢也是你。这些...都与我何干?”季尘抱着她始终不肯撒手,“没人知道你是季太太,所有的名誉都是姜一柠挣的,你不该否定这些。”
“......”
可是替她解约的是他,教训田邵文的是他,投资电影的也是他。
没有他做的这些,后面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公开即使你不同意,这样你反悔的成本就会高很多。”
姜一柠没说话。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掰开季尘的桎梏。
转身道:“你太有钱了,可我的卡里现在只有十几万,你在北铭有很多套房产,可我却还要租房子,我知道说这些很俗,但这就是事实,我们就是不对等的。而这些不对等,会让我感到自卑。”
她第一次在季尘面前提及这个词,她越自卑越不敢让人知道。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是沈之诚他们一遍又一遍逼她正视这个问题。
那些人说的话犹在耳畔,谁都说是她高攀了。
还有姜妍...她不知道季文业是个多疯的人,但是最后难堪的也只有她自己。
最后击垮她的竟然是她妈妈。
太可笑了。
“可这些都没关系。”季尘抓着她的双臂。
“如果我们的角色互换,我也会告诉你没关系。”姜一柠的眼神有些凉薄。
季尘一怔,遂即松了松手。
“我和你说过,我不想我的荣辱只是你给的,我想有自己的骄傲,我想站在你身边但绝不是以下位者的姿态。从小我就不敢想好的东西,那会让我觉得遥不可及,所以我就告诉自己能抓住才是我可以拥有的最好的东西。”
“......”
“放过我吧。”
姜一柠转身,一滴泪从眼眶里滑落。
季尘怔怔地站在原地,这话他无法反驳,可是他也不想松手,他第一次觉得太有钱是一种罪过。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渐远,失去理智一般地疾步上前,重新将人桎梏在怀里。
什么荒唐的理由、什么放不放过的,他都不想管。
月亮在雨幕中模糊,透出来的光亮也是朦朦胧胧的。
屋子里昏暗,一点点月光照进来刚好在窗边投下阴影。
季尘低头吻下去。
粗鲁带着怒气,一点也不温柔。
而姜一柠没有反抗,瞳孔涣散,任由他吻着咬着,报复她一般。
她也贪婪,眷恋其中的甘甜和酸涩。
一遍又一遍,季尘将她的唇吻到红肿。腰也几乎要折断在他手里,可是他依旧不肯放过,从嘴巴吻到耳垂再一路向下到脖颈,每一寸都想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她是他的,这点他不允许改变。
几乎发了狠、红了眼。
自是觉得自己平常太过娇惯着她,才让她如今敢跟自己闹这么大的别扭。什么平不平等的,他一直说的话这个女人全然抛在了脑后。
姜一柠不知道季尘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被他揉得冒火,全身都软了。而后脖子上的唇瓣突然停住,男人强劲的双臂把她打横抱起,一句话也没说往楼上走去。
陌生的房间、黑暗的光线、柔软的大床,姜一柠被丢进床榻之上。
两只眼睛似水一般楚楚可怜,盯着准备俯身压向自己的男人。
她是成年人,自然明白季尘眼底的那份欲念是什么。她吞了吞口,心里也已是难捱,她嘴上让他放过自己,可是此刻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情绪。
下一秒,她主动拽上季尘的领带,不由分说地开始扯松脱下。接着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帮他解着,指尖碰到他的喉结时微微一缩,那个触感坚硬又有些滚热。
在解第二颗纽扣时,季尘握上她手,她被迫停止所有的动作,只一双意乱情迷的眼睛盯着他看。
季尘喉结滚了滚,声音喑哑:“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愿意。”黑暗中姜一柠的吐字极为清晰,柔软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力。
季尘笑了笑,垂眸又迅速抬起,“分手炮?”
“......”
“是吗?”
“不行吗?”姜一柠挣开季尘的手,继续解着纽扣。
她双腿交叠坐在床上,裙摆掀起露出莹润的大腿,胸前一览无余。
是个男人也没办法在此刻忍住。
季尘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制止她:“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