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要想一想,后面怎么办。无论如何,做好最坏的打算总是没错的。”
江穗宁看着他。
略微思索后,表情凝重。
“你说的对。”
夜湛趁热打铁: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俩都这样了,不如……
不如……”
江穗宁听他支支吾吾,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目光看向他,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不如什么?”
夜湛:“不如……”
突然窗外树下传来闷砰的一声,两人齐齐往屋子外看去。
接着就听到陈副将在门外禀报的声音:
“殿下,无事。”
外头树下,影二疼得呲牙咧嘴,以最快的速度藏到树后面,摸着胳膊使劲的揉揉揉。
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他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树杈上的影三。
刚刚他在树杈上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一个不查就被影三一脚踢了下来,还好他身手好,要不然少不得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一想到瞿大夫那些黑乎乎的药,他就不自觉打寒颤。
树杈上,影三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眼睛暗搓搓的看着屋子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虽然听不到屋子里面的人说话,但是他也能看到江大小姐含情脉脉的看着主子,可是他家主子居然半点没有反应。
这也太不解风情了,他着急呀。
一着急,腿一蹬就把影二给蹬下去了。
他心中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自家主子开窍,怎么才能把他那些珍藏的小话本让主子读一读,学习学习。
影三伸长了脖子,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想到下一刻江大小姐就走到窗前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了。
影三一张脸瞬间皱成苦瓜。
快乐,“啪”的一下,没有了。
屋子里。
夜湛在江穗宁一侧坐下来。
江穗宁:“你刚刚想说什么?”
夜湛没有看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想说,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能嫁给别人,我也不能娶其他人,为了以防万一,
不如,我们成婚吧!”
“成婚。”
江穗宁一脸诧异,她没有想过这件事。
夜湛端坐着,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嘴上却半点没停下:
“是,上回宫宴的时候,父皇就说,要替我相看王妃,万一他给我指婚怎么办?”
江穗宁:“……”
“就算……,就算指婚,也得最少半年以后才能成婚,没准半年后我们就换回来了,似乎问题也不大。”
夜湛:“万一没有换回来呢?”
江穗宁眉头皱起:“你说的有道理。”
夜湛见她如此态度,抿了抿唇,忍住不自觉的笑意,继续说道:
“还有,你看咱们换了这么久,你都……
你都把我看光光了,是不是多少要对我负点责任?”
夜湛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江穗宁的表情,见江穗宁听得很认真,没有生气,这才放了心,说完又特地往江穗宁身上看了一眼。
江穗宁听着这话,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副震惊的模样。
她咽了一口唾沫,把夜湛从头到脚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我还没说,你把我也看完了呢。
夜湛一对上她打量的视线,就知道她在想说什么,连忙两手抬起: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一切都是流苏帮忙的,你看,我连个衣裳都不会穿,发髻也不会梳。”
江穗宁皱眉,脸色变幻。
这么一说起来,似乎确实是夜湛吃亏。
夜湛身边有流苏,她又不能找个小厮来服侍。
但是夜湛的话,她不认同。
平时倒也算了,穿衣洗漱都有流苏,但……
江穗宁想到什么,立马收回了目光,脸颊有些发烫,飞快的低着头,不敢让夜湛看见。
想到那些别人不能帮忙的事,江穗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时她可以选择性的忽略,但是一旦放到台面上讲,他们俩在这件事情里,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
这么一说起来,他们确实是最私密的“关系”了。
就这样成婚吗?
好突然?
夜湛看她不说话,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按了按,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
江穗宁嘴唇嗫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发现夜湛说的,她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我说我没有碰你,你信吗?”
夜湛认真的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不信。”
看到他一副认定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的态度,江穗宁脸上露出愁容。
这种事,确实说不清楚的。
江穗宁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很是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