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辞,你到底还藏了那些事没告诉我?
-
回家遛完狗,林枳栩给方早打了个电话,等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喂?方早。”
“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有些冷漠。
“早早你怎么了?”察觉出来她不对劲,“这几天给你发信息都没回。”
“没怎么,不想回。”依旧很冷淡。
林枳栩只当她是心情不好,笑着说,“明天就是沈阅演唱会了,唐淼买了超棒的应援物,到时候我们一起戴啊,沈阅还给了我们工作员证,到时候可以去后台找他。”
方早打破了她美好的描述,“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方早,”林枳栩有些累,哑着声音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也不要联系了,”方早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林枳栩,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为什么呀,早早。”她撑了个苦涩的笑。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就好像这通电话从未打通过一样,可这一刻,林枳栩好希望电话没有打通,这样也不会听到这样的话语。
终于,方早开口了,语气平缓地要掩藏掉那些夹在里面的颤抖。
“林枳栩,我累了,”她一点一点地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我想要独一份的友情,独一份的偏爱,我很依赖你,也同样的希望你也能依赖我。”
“可是,你身边出现了唐淼,她比我落落大方,比我更懂你,你们经历了苦难,悲伤,快乐,面对了一起成长为大人那些磨合与不适。”
“不是的,早早……”林枳栩红了眼眶,小声说着。
“世间的一切都在变化,什么都会有保质期,所以我们之间的友情过期了,我没办法做到不去计较在你心里的排名,可事实上,我非常非常在乎,非常非常嫉妒。”
“你有什么情绪你都不会跟我诉说了,我什么都是最后知道的,我不想这样,你的身边总是不缺朋友,而我只想有你一个,我没办法把朋友,好朋友,闺蜜分的很清楚,在我这里,他们都是你,只是你。”
唐淼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哽咽,声音带了哭音,“枳栩啊,与其不断暴露我那些阴暗焦躁善妒不安,不如,我们早点结束,算了吧。”
“不要,不是这样的,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第一时间照顾到你的情绪,没有回应你的感情。”林枳栩尾音在发颤,眼睑红成一片,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够了,”她打断她,“我不想听你说了。”
生怕自己情绪崩溃,立马挂掉了电话。
“早早!”林枳栩喊住她,但屏幕还是灭掉了,她收起手机往唐淼家赶过去。
什么事情,电话里从来都说不清楚,必须得当面说。
当面说,情绪的宣泄是能窥见伪装下的真实,到底是假意还是虚情。
方早一挂完电话,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滚落,迟砚洲在一旁看着心疼,发胀地疼。
他不想看见她们之间闹矛盾。
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慢慢搂住她,轻声安慰着,“乖乖,别哭了。”
方早哭的更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明明也不是她的错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难道友谊真的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我为什么要怪她呀,为什么要说那么重的话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真的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啊。”
迟砚洲心口愈发艰涩,摸着她的头,轻叹一句,“你们都没有错,别太自责。”
他就等方早哭,差不多等了快十分钟,怀里的人才终于停止哭泣,只是小声地抽噎着。
迟砚洲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地开导她,“林枳栩是在乎你的,但家庭的变故让她不敢再主动去跟人展开心扉,她变得更坚强,努力自己消化那些情绪。”
他将林枳栩的事情说给她听,“所以,现在,很难有人去走进她的心,除非是特别亲近在乎的人主动问,她会讲起,不是她不跟分享,只是她太缺乏安全感了。”
本以为说完这些,方早会不那么伤心了,结果哭得更凶了,“你为什么不早说,怎么办啊,枳栩肯定难过的不会原谅我了。”
迟砚洲被冲得无话可说。
“不行,我得去找她跟她道歉。”说着拿起外套就要往外冲,连拖鞋都忘了换。
迟砚洲在后面跟着,“我的小祖宗呀,大晚上的就不要往外跑了,天又不是不会凉了。”
“你不懂。”唐淼拧开门。
“……”他是不懂,不懂女孩子之间的脑回路。
迟砚洲加快步伐,抓住她的手,“我开车带你去,大冬天的你跑着去啊,追我的时候也不见得你这么积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