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栩动弹着, 想要挣开束缚,眼尾有些红, 她微喘着气, 有些恼, “宋京辞,你——”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凭什么会把她和祝齐颂说到一起, 恶意地揣测两人的关系。
还没说完, 宋京辞又侵入亲过来。
这次还要凶猛,放在她腰部的大掌更加用力往上顶, 使她更贴合他的身体, 没有一丝空隙,林枳栩的身体被宋京辞掰成弧状, 微微向后仰,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完全不能挣脱半分。
在黑暗的环境中,人的听觉和嗅觉,触觉都会变得特别敏感。
林枳栩能听到时针转动的声音,唇边细碎的口水交换的声响,还有自己还未清晰脱出完整的呜咽声,似乎还有衣料在摩擦。
鼻尖是冬日特有的清冷空气混杂着被香水盖过的烟草味。
林枳栩的蝴蝶骨被宋京辞抵在门板上,被迫承受着他铺天盖地般碾磨,撬开她的唇齿,勾勾弄搅吮着她的舌尖,发麻的感觉直接窜上头顶。
羞辱感在这一瞬涌现得强烈,林枳栩扭动着腰肢,推拒着他,奈何撼动不了半分,她只好咬住他的唇瓣扯拽着,直至血腥味蔓延至整个口腔。
最后是宋京辞主动放开她的。
“你疯了!”因为窒息性的亲吻,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将眼睫给濡湿了,嘴唇有些肿胀的红,还带着水光的润泽。
林枳栩抬眸,怒视着他,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扇他的时候,宋京辞主动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打吧,大小姐,出出气。”
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死水一般的沉寂,里面好像有光在熄灭,林枳栩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错觉来。
似乎,再这样伤害他,他就会沉入一望无际的深海里,任凭潮水是如何拍打,鲨鱼是如何啃噬他,这些他都不会再在乎了。
她没动作,生出退意,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用了,你走吧。”
奈何没挣脱出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宋京辞苦涩地轻笑一声,拽住自己的手将要往自己脸上呼,“大小姐下不了手,就我替吧。”
一阵疾风闪过,带起林枳栩额前的碎发,说那时那时快,她硬生生地将动作逼停,在仅离他脸颊一厘米的距离停住了,怒气被宋京辞给带起来。
林枳栩抬头瞪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林枳栩空的那只手摸到开关。
”啪嗒“一声,灯开了。
她这才看清宋京辞的神情,他垂下眼睫,遮住那看不见一丝光的眼眸,方才被她咬破的嘴角,此刻她更加用力地撕咬着,伤口越来越大,血珠顺着唇流了下来。
林枳栩看着眼睛刺疼,拽回自己的手,伸到嘴前。
低头咬住了宋京辞的腕间,很硬,她用了狠力,死死地往下咬着,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血腥味再一次在口腔里绽放开来。
终于。
一声闷哼,从他的喉间溢出来,是压抑许久的,宋京辞紧咬的嘴唇在此刻张开了。
林枳栩眼睫轻颤着,松开了自己的贝齿。
唇角有血丝坠着,她抬手去抿,血色顺着指纹的脉络展开来。
此刻,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看着宋京辞脖间露出的白皙,深吸了一口气。
“宋京辞,你回去吧。”
没有大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起伏,只是很平静,云淡风轻地,越这样,宋京辞心里越难受,他宁愿林枳栩打他骂他,也好过陌生人一样地避开他。
光是那么想想,心都快要疼得炸开。
宋京辞头垂得更低,身子渐渐前倾,双臂环住林枳栩的腰,头坠在她肩膀处,额头很烫,忍不住蹭了蹭她的毛茸茸的外套。
此刻再也坚持不住,眼角有泪珠流出来,渐渐将布料给泅湿,他转了下方向,将脸埋在她颈间,皮肤上开始有了湿潮。
这是,哭了吗?
林枳栩身子一僵。
就像是再也坚持不住,声音有些哽,喉结艰涩地滚了滚,嗓音低哑,被烟卷过的沉,“林枳栩,你别不要我。”
“我都可以改的,你要是喜欢他那样的,我也可以改。”
“你能多喜欢我一点吗?”宋京辞顿了顿,继续说,尾音已经在发颤,身体的力量在逐渐下坠,将重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
“宋京辞,你先起来。”林枳栩将声音放软,哄着他离开。
听着宋京辞的话,心间闪过被钝器磨肉般的疼,于是开始肿胀酸涩,充斥整个胸腔的话,连呼吸都是痛苦。
宋京辞充耳不闻,眼睫扫过她的皮肤,带着濡湿感和酥痒。
然后他突然来了那么一句,“林枳栩,今天我生日。”
林枳栩准备推开他的手蓦地停住,头顶的光似乎变得刺眼了许多,眼睫酸涩地眨动了几下,手指蜷了蜷,还是狠下心来继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