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财骂道：“姓张的，我家也算是你店里的大客户了吧？你居然卖邪门的东西给我们家？差点害了我一家人的命。”
矮个子老板捂着脸，听到这句话连忙道：“钱老板，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您呢？”
“你个龟儿子还说没有？半年前，我妈请回去的佛像是怎么回事？”钱文财大骂问道。
矮个子老板委屈道：“什么佛像啊。都半年了，我哪记得啊。”
钱文财气急，还想去揍人，我连忙上前拦住了。
“钱老板，有事还事好好说，你打他也没什么用啊。”我劝解了一句。
钱文财点了点头。
我打开手机，亮出了佛像的照片道：“这观音像是你半年前卖给钱老太太的，你有映像没？”
矮个子老板捂着脸，看着佛像，好一会才点点头道：“有印象。有印象。这观音像记得好像是个三十多岁女的卖给我的，早上卖来，下午就被钱老太太给买走了。”
我又问道：“你这里有记录吗？到底是哪个人卖给你的？能查到对方地址吗？”
“那……那哪查得到啊。”矮个子老板解释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一手钱一手货。除非真是文物，否则我们从来不会多问底细。再说了，那佛像是个玉器，看上去又不是什么老物件，我只管收，哪会多问啊。”
钱文财急了，上前道：“姓张的，那东西是个邪物，你要是说不出来路，我跟你没完。”
矮个子老板委屈，解释道：“钱总，我们多少年交情了，我哪敢坑您啊。我真说不出来路啊，那女人我也就见过一次，后面她也没来过啊。”
如此看来，线索断了。
我看向了李乾芝。
李乾芝轻锁眉头道：“看来是找不到人了。算了，先回去吧。”
钱文财只能跟着我们离开了那家店。
车上。
钱文财着急对我们问道：“两位大师，那现在怎么办啊？你们可得救我这一家子啊。只要能把那东西送走，我多少钱都愿意给啊。”
“你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半途而废。”李乾芝回应了一句，然后看向我道：“东西来路查不出来，但是并不代表找不出来，就算找不出来，也有其它办法将这东西灭了，不过这一次要你出手。”
我点了点头道：“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回去再说，到时候你依照我说的办。”李乾芝随口道。
回到钱家，才刚到中午。
上午钱老太太已经依照我们的话，供过佛像了，倒也没出什么事，一家子人才稍稍安心。
饭桌上。
李乾芝一边吃着一边思索着，直到手里的碗放下，才对我招了招手。
我抱着狐青炎跟在李乾芝的后面，追着问道：“李四叔，如果我用六合震阴术，能不能震死这个东西啊？”
“难说。”李乾芝在佛堂前蹲下，远远得看着佛像对我道：“我们术士这行当，最怕的便是和婴儿有关系的东西。因为婴儿初为人却遭术法所害，这是有违天道的恶事。还有这婴儿凝结的阴气会比正常人死去的阴气更加邪门。六合震阴术虽然强大，但是未必能够压制这股邪气。一旦没压制住，这股邪气为求自保，就会大量剧集阴气，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我嘀咕道：“李四叔，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啊？你前面说这世上没有鬼，可是前一阵子我帮人续命，却遇见了一个鬼孩子，那鬼孩子比狐青炎还厉害。”
“鬼婴？”李乾芝愕然看向我，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术士最怕见到和婴儿有关的东西。这世上没鬼，可是婴儿死去凝结的阴气却能化作生前的模样，而且会很邪门，我们称之为鬼婴。你既然遇见鬼婴了，那东西现在在哪？”
鬼婴？
听这两个字就感觉慎人。
我回应道：“已经走了，应该是投胎了。”
李四叔愕然得看着我。
我也不想说唐清雪的事，只是对李乾芝继续道：“李四叔，先说我们面前这事怎么解决吧。”
“这东西……”李乾芝很为难，挠了挠头道：“这么跟你说吧。这么多年，我们只是听说过鬼佛婴，但是我们一家子从没遇见过，也没处理过这东西。不过外面流传过处理这东西的法子，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到母体，让母体亲自焚化。如果找不到母体，就只能强行镇杀，只是强行镇杀风险很大，传闻曾经有好几个术士都折在了这种东西手里。”
我嘀咕道：“那我们怎么办？母体肯定是不好找了。”
“未必。”李乾芝回应道：“连山易里面有一道寻阴术，便能够寻找到这股阴邪之气的来处。我们可以先尝试寻找一些这鬼佛婴的来历。不过寻阴术也有限制，最多五百里的范围，如果母体在五百里范围内，那我们便有机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