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拎起来,带走。他要是站不起来,拖也得给我拖进去。另一个人,同样如此。”千秋随意指了一个人道。
“这人是拍花子?怪不得,我看他们一直在要求赔偿,一点儿都不关心孩子。”
本来周围的人还有些怨言,但一提到他们里面竟然有拍花子,他们顿时都开始同仇敌忾起来。
谁家还没有个孩子,这些人要是继续留在京城里面,难保哪一天他们家里面的孩子也遭遇毒手。
*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兆府府衙门口。本来有些人能够自证清白,但他们还是硬要过来看热闹。千秋也没有将人赶走。
府衙前面竖一面鼓,千秋拿起上面摆放着的那被一层红布包活着的鼓槌,在那鼓上面随意敲了两下。
看似轻轻两下,却被千秋敲出来了震天的力量,守在一边的小厮都被吓了一跳。
“有诉状递交诉状……”衙役上下打量千秋,瞧着这人衣着华贵,也不知是有什么冤屈。
倒是他身后被人拖着的那两个人才像是是有冤屈的样子
“没有诉状,本公子也没有什么冤屈。”千秋将鼓槌在手里面转了一圈,随后他微微松手,那鼓槌便直接从他的手里面脱落。
那鼓槌划过一条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原来的位置。
守在两边的小厮被吓了一跳,要是鼓槌真的落地了,他们担当不起啊。
“本公子是来给你们府尹送功劳的,要是晚了,说不定本公子就打算换个人送了。”千秋道。
门口的衙役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一名进内,然后将千秋他们带入。然后便有人通知京兆尹。
京兆尹双手正了正自己的衣冠,随后走上中央大堂。
但他刚进门瞧见旁边那人的身影就想要将自己刚刚进来时踏进来的那一只脚给收回去。
他没看错吧,今天怎么遇上了这一位?难不成是来砸场子的?可是他和世子爷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啊。
“殿,殿下。”京兆尹瞧见站在下面的千秋,立刻找人给千秋看座。千秋也没有推辞,毕竟这是他现在这个身份所应该享有的权利。
“殿下,咱们升堂?”京兆尹小心翼翼问道。他在朝的时间可不短,自然是知道当今皇帝是把千秋当眼珠子护着的,他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不然恐怕他头上的着一顶乌纱帽就会有另一个人来戴了。
“你是京兆尹还是本公子是京兆尹?”千秋蹙眉看向面前这人。原身记忆里面还有对这人的印象,也是个老油条了。
“微臣明白。”京兆伊拱手,随后他挥了挥手,身边的师爷立刻道:“升堂!”
府衙内两侧衙役列立,高喊过“恶无”“无恶”后,他惊堂木一拍。
堂前被押解着的俩人瞬身一颤。
平安站在千秋的身边,他怀里面抱着的孩子依旧昏睡不醒。他瞧见他们俩这一副样子,忍不出啐了一口。
“台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从实招来!”
“草民……名为……”那人吞吞吐吐,眼神闪躲,他该怎么说?现如今都到闹到了府衙了,搞不好是要杀头的罪过。
他目光落在千秋的身上,千秋却朝着他一笑,那人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
“为何不说!”那京兆尹也是判过不少案子的人,一瞧见这人的眼神便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禀大人,学生是冤枉的啊。”林平南吓了一条,“学生不过是单纯的以为世子殿下养的犬伤了人,便上去帮助这人理论了两句,谁曾想,世子殿下竟然将学生和这人达成了同伙。”
“大人,请您为学生做主啊!”林平南叩首道。
“你若真有冤屈,本大人自会替你洗刷。”那京兆府尹道,“但你若欺瞒本大人,那么……”
“啪!”京兆尹拍了下惊堂木,“本大人也决不轻饶。”
“不敢有丝毫隐瞒大人的地方。”林平南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一开始为什么直接咬定是本公子抢了这人的孩子?”千秋笑道。
“还有啊,是你在大庭广众下称呼本世子的名讳,本世子可能冤枉你!”千秋上身前行,他手肘抵在大腿上,看向林平南。
林平南忍不住朝着远离千秋的方向侧了侧,随后道:“回禀大人,学生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是拍花子啊!”
“那你称呼殿下名讳的事情你可承认……”京兆尹可没有哦忘记另一件事情。
“学生……”林平南低头,他唇瓣翕动了下,却不知道应该解释什么。他以前一直直接称呼千秋,现如今也不过是太过于顺就直接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