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家样的好孩子,竟然还敢对他老叔动手!”男人仰头对上千秋的目光,不明觉厉的咽了口唾沫,涌上口里面那些谩骂地话就卡在了嘴边再也说不出来。
男人心里面又憋得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辈儿动手,转而直接对着刘老爹开骂!
“国立,你要造反吗?还不快把你老叔扶起来!”刘老爹瞧见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跳,谁都知道他家的孩子一向腼腆,在外面被人打了都不会太会和别人呛声,怎么今天掉水里下,就成了这个模样?
“老叔?”千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将刘老爹的话抛之脑后,“他跟我有半点关系吗?有什么资格当我叔叔?”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连我这个爹都不想认了!”刘老爹气急,直接抬手朝着千秋的脸扇过去。
刘老爹的手十分厚重,手指和手心里面有层层茧子,平日里下地干活,手臂上积攒了不少的力气,这一巴掌下去,千秋的脸指定要肿起来很久。
有些人不忍心看,直接把头皮偏了过去,在他们心中,老爹教训孩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哪里管你这孩子做的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而有些人瞧见这一幕脸上都忍不住带上兴奋,就差直说——打得好。
有人则是喊着,“打孩子可不能打脸啊!”快步上前拉架,奈何刘老爹和千秋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就算有人想要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啊,至于一言不合就动手吗?”千秋一手捏着刘老爹的手腕,眸中带着疑惑问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是你亲生的不是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吧。”
刘老爹脸憋得通红,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敢反抗自己。这让他觉得多年的威严在此刻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呸,你吃我的,穿我的,老子拉扯你到大,你犯了错,还不能打你。”刘老爹在外面瞧着老实巴拉的,但在家里面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如果你觉得这人骂我是白眼狼的话是对的,那你就尽管动手!”千秋松手后撤了一步。原身的的确确是被这家人养活的,这是他不能否认的事情,但这也不代表千秋要束手就擒。
“毕竟我要是白眼狼,你也逃不过沦为左邻右舍的笑柄。”千秋笃定了刘老爹十分好面子。
不仅仅是刘老爹,村子里面所有的成年人基本都是如此,把脸皮看的比命都重,就怕被别人戳脊梁骨子背后里嘀嘀咕咕,所以能忍的也都会忍下来。
这就导致,老实人一直吃亏,偏偏那些脾气暴躁的狡诈的人过得反而舒服。什么吃亏是福,千秋可从来不信这套。一旦别人尝到了欺辱你的乐趣,有一有二一定就会有三。
“你——”刘老爹伸手指着千秋,半天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他手指颤抖,今天着实被千秋气的不清。
“还有你——”千秋转身,瞧见刚才满口喷垃圾的男人刚想要起身,紧接着又踹过去了一脚。
那人咬牙仰头愤怒地看着千秋吗,额头地青筋暴起。
千秋双手插兜,他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够撂倒这样的一个男人,拥有系统性的功夫和只会使用蛮力的人差别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
“啪啪啪!”千秋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脸,清脆的把掌声在寂静地空气中格外的清亮。千秋觉得,这人这辈子不会忘记这事儿了。他冷笑,“下次,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又没吃你家一份大米,你也别装个长辈的样子来我这里碍眼。”千秋使劲搓了搓手,嫌弃道,“你要是不想我爹和刘婶儿搭伙过日子,那是你们的事情,舞到我面前不说还过来挑刺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妄河在一旁看的起劲,瞧见千秋这样急忙从旁边的水缸里面舀了一舀子水,“哥,快洗洗,碰了这人你手上得粘多少细菌啊,脏死了。”
刘金章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动作直接呆住,脑海里面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一直盘旋不去:上辈子的国立有这么强势吗?
不知为何,从她今日见到国立的第一面起,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质和这具身体虽然好看但有些憨厚的样貌格格不入。
不,现在那人已经不能用憨厚来形容了。他的身上只有张扬,即便是那垂下来几乎挡住眼睛的头发,也成了随性的标配。
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是谁?”刘金章喃喃道,她十分的惶恐。自己从重生的那一天气,就自觉是主角,刘金章自言自语:“如果国立也是重生的,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